现在南亦对戎阳的那位实习师父已经无比信赖了。

“哦，总结过一些，”戎阳漫不经心道，“前辈说女性穿越者一般都是美女，如果不美，那要么是长了胎记，要么是戴着面具，要么是药物影响，要么是胖……反正总有理由，可能是长得丑的没资格穿越吧。”

“……”

这话说得，没什么不对。

“还有，因外伤或重病失忆的，性情大变的，浪子回头的，傻子一夜治好的，突然间智商爆表或才华横溢的，喜欢玩创新发明的——”戎阳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数过来，“反正就是不正常的。”

南亦表示认同般点了点头，“特别是皇后，你要想办法接近她，皇后的中奖率往往是最高的，尤其是清朝。”

“皇后啊……我要是不小心说错话会不会死？”戎阳忧心道。

“会。”

“……”

“别怕，这是雍正第一任皇后，据史载还是很贤惠的，何况如果她真是我们要找的人，这么短的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变得那么心狠手辣，你大胆上吧。”南亦微笑着鼓励他。

“雍正第一任皇后？”戎阳想到什么，“哎？难道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淑静皇后？”

“淑静皇后？”南亦一愣，“谁？”

“淑静皇后啊，就那个，”戎阳挠了挠脑袋，“就那个《珠玉传奇里面雍正已经去世的白月光皇后嘛。”

“……”南亦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盯了戎阳足足10秒，“雍正第一任皇后是孝敬宪皇后，乌拉那拉氏，不存在什么淑静皇后，那是虚构的。”

“啊？？？”戎阳诧异道，“《珠玉传奇不是历史剧吗？”

“你哪得来的这认知？”南亦无语。

“它不是讲的雍正的后宫吗？”戎阳难以置信道。

“等等，”不等南亦开口，戎阳又道，“我好像把《梦大唐和《珠玉传奇弄混了，两个皇帝是同一个演员……”

南亦：“……”

“没记错，淑静皇后是《珠玉传奇里的，”戎阳纠结了好一会儿后，总算理清了，忿然道，“为啥捏造历史的剧也能播？要捏造就架空啊，能不能严肃点？还有没有节操了？教坏小孩怎么办？”

“噗，”南亦好笑地看了看这个被教坏的小孩，“你这几天到底都看了些什么？”

“恶补资料啊，我这不是为了提高效率么。”戎阳感到满腔委屈。

“真想长知识就少看电视剧多看。”南亦说着，捏着小型手电又仔细往架子上照了照，“再检查一下，记录簿得原封不动放回去，不能让人发现被碰过了，这些都是皇室机密，惹出事来不好收尾。”

南亦说的这些注意事项，对于搜捕员都是常识了，以前跟迟夏搭档时，南亦压根无需多费口舌，而如今搭档是个B级新人，作为前辈的他，多少要提点一下。

两人物归原处后，又蹑手蹑脚地凑到窗户跟前，透过细缝往外瞄了好一会儿后，才悄咪咪地将木门拨拉开一小半，一前一后钻出去，再将铜锁锁上，仿佛这一夜从未有人来过。

戎阳打个哈欠，“找个地方睡觉吧。”

“回奉先殿吧。”南亦说。

戎阳转过头来，“你是有多喜欢那个地方？”

“奉先殿只有祭拜时才有人去，平日一般没人敢来打扰，在紫禁城里，这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南亦看一眼戎阳，“你不是坚决拥护科学的无神论者么？”

戎阳眉毛一挑，“怕你不成？走。”

两人原路返回。这一来一回一折腾，回到奉先殿时，已是后半夜了。这回两人没上屋顶，在屋顶吹一夜凉风，连他们也未必扛得住。他们潜到了后殿之内，在一片阴寒与死寂中，两人随便找了个角落，南亦靠墙壁而坐，戎阳则大咧咧地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一个侧躺，倒头就睡。

天刚亮不久，戎阳就被南亦推醒了。

戎阳睁开朦胧的睡眼，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南亦手臂，表情茫然，“啊——”

“怎么了？”南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