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和凌卓风走在后面,看着前面打情骂俏的两个人,笑的一脸宽慰。
“真好啊,看着他们,感觉自己都变年轻了。”凌云感慨的说道,一副老怀甚慰的样子。
“师父你本来就年轻,这跟他们没关系。”凌卓风一向嘴甜,尤其是面对女人,上到十下到三岁,他总能想出各种好听的花式夸赞,这也是为什么他长相普通却总能获得女人青睐。
“你这臭小子,把对付女人的那一套用到我身上来了。”凌云笑骂道,但心里是很开心的,只要是女人,不管多大,都喜欢听别人夸她们年轻漂亮。
凌云看了徒弟一眼,突然叹气道:“我刚把你领进门那年,二十岁,而你才不到两岁。唉,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老了,岁月不饶人啊。”
“师父你要不说,别人看到咱俩在一起还以为是同龄呢,哪儿有什么二十年的差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凌卓风誓将这句真理发扬光大。
凌云眉开眼笑的看着徒弟,转瞬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低沉着声音问道:“卓风,你看胭脂都……什么时候轮到你?你都玩了这么多年了,还没够吗?是不是该安下心来了。”
凌卓风的笑容在听完凌云的话后,立即就消失了,他面无表情的回道:“师父,我这样的人不适合安心,也不配。”
“胡说,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岂会不知你的为人,你是最重情重义的,你根本不是那种游戏人间的人。”凌云皱着眉毛,似是很不满凌卓风的自暴自弃。“那件事都过去十年了,你还是不肯放下吗?”
突然间,凌卓风红了眼眶,他抬头看天,似乎这样某种液体就不会流下来,他呢喃自语的说道:“过不去,在我心里,那件事永远过不去。”
回到公寓,胭脂连房间都来不及参观,嘀咕了一句“我没起谁也别来叫我”,然后就滚回了自己房间的床上,昏睡过去。
凌卓风似乎还未从与师父的谈话中恢复过来,只留下一句“我也去休息了”,便情绪低落地也回了房间。
“云姨,你也去睡一会儿吧,晚上我再带你们出去逛,其实纽约是个不夜城,晚上逛更热闹。”纪唯安看出凌云也有些倦态,赶忙说道。
“嗯。”凌云确实累了,点了点头,又慈爱的问纪唯安道:“你要去做什么?”
“看些文件,我离开这么多天落下不少工作。”纪唯安如实答道。
“这么辛苦?”凌云没想到纪唯安在外奔波数日回来后仍不忘工作,又欣慰又心疼,“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别光顾着工作。”
凌云的语气里已带着父母对子女的那种疼爱,虽然今天是初见,但凌云当年和林玉的关系实在太好,故友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再加上胭脂的原因,她心里已经把纪唯安当成准女婿也就是半个儿子看了,话里话外自然多关心一些。
“云姨你放心吧,我一点也不娇贵的,虽然从小父亲很疼爱我,但对我的要求和教育也是最严的。我可是影守和制香师的儿子,要做的比别人都好。”纪唯安一字一句道,满眼的自信。
凌云很是开心,拍了拍纪唯安的肩膀,夸赞了几句,便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凌云打开房门的时候,纪唯安突然叫住了她。“云姨。”
“嗯?”凌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纪唯安。
纪唯安的笑容有些落寞,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说道:“有空的话你给我讲讲我妈的事吧,我不敢问我父亲,怕他又要难过。你能讲给我听吗,我想多了解我妈一些。”
凌云似是没想到纪唯安会提出这个要求,她有那么一刻特别的心疼这个孩子,于是她重重的点了下头,表示她很愿意。
四个人各自回了房间,一个补觉的,一个为往事伤心的,一个回忆故人的,一个努力工作的......总的来说,这幢公寓很安静很太平。
而不太安静太平的,是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