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出神想事情,都被吓了一跳,胭脂顿时就怒了,站起来准备发脾气。
可还没等她把气撒出来,进来的那人先发火了。
推门进来的是秦无丰,他刚和李嚒嚒谈判结束并以失败告终,本就带着怨气来找胭脂的,可谁知竟见到凌卓风在胭脂屋里,两人还靠的很近,彼此凝视,怎么看怎么觉得伤风败俗。
真是太不像话了。秦无丰气的浑身发抖,他刚警告过这对兄妹要避嫌不可太过亲密,谁知他们当时答应的好好的,转眼就抛诸脑后,而且还变本加厉,大白天的哥哥就呆在妹妹的房间里。房门关着,谁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这是什么兄妹,哥哥那么大年纪了连个妻子都没有,妹妹也老大不小了既不嫁人也没订下婆家。最关键的是,他们完全不懂得男女授受不清这个道理,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说说笑笑还不算完,哥哥居然在妹妹房间里呆着,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到底是哪里来的,竟然丝毫不在乎纲常伦理、礼义廉耻,这种行为在他们这里是天大的耻辱啊。他,他到底招回来两个什么人?
秦无丰无比的后悔,觉得自己似乎惹了大麻烦。
“你们在干什么?躲在房里干什么?”秦无丰气的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胭脂本来很生气的,可被秦无丰这么莫名其妙的一问,顿时傻住了,连发脾气都忘了,丈二摸不着头脑,奇怪的问道:“什么干什么,聊天啊。”
“聊天?大白天的孤男寡女关在一屋里聊天?真是恬不知耻,凌胭脂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是不是答应过和凌卓风避嫌,你就是这么避嫌的。”秦无丰一脸的鄙夷和轻蔑,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让他觉得无比恶心。
秦无丰的表情刺激到了胭脂,她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再度窜了上来,有些话脑子都不过的就骂了出来,“秦无丰你有病吧,我和我哥哥在屋里聊会天怎么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了,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你的心是肮脏龌龊的,你看到的、以为的就是肮脏龌龊的。这句话放你身上正合适。”
胭脂真的是气坏了,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她不过就是和凌卓风在屋里聊个天,怎么看秦无丰的架势是想将她直接沉塘啊。气死她了,她做错了什么?
“你......”同样被气的不行的还有秦无丰,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姑娘,不守妇道还理直气壮,难道还是他的错不成?秦无丰决定要给胭脂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妇道,否则日后她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呢。“凌胭脂,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行为如此不检点,你还有理了?今天是正好被我逮个正着,我没看见的时候你们还不定怎么过分呢?”
“呵呵,你不提这事我都忘了,你进门都不知道敲门吗,这是我的房间,我没同意谁准你随便进来的,你懂不懂尊重人。”胭脂怒极反笑,尖声喊道。
“凌胭脂,你以为你是谁?这里是王府,我是王府大管家,我有权利查看每一位下人的房间。你最好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眼见胭脂竟然和自己讨论敲没敲门的问题,秦无丰更是盛怒,说出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两个人吵了起来,凌卓风在一旁是又尴尬又无奈,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胭脂和秦无丰吵架,因为没有他插嘴的份儿。胭脂不必说,她那个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而秦无丰正在气头上,他作为秦无丰眼中的“同谋犯”,如果此时开口加入战团,反而会火上浇油吧。
何况凌卓风觉得这种事没法劝,因为两个人说的都对、都有理,唯一错误的是时间。他们和秦无丰之间隔着几百年的光阴,那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观念相互碰撞,不能说谁错了,也不能说谁绝对正确,那只是不同的年代、不同的社会、不同的文化背景下的产物。
几百年的时间不足以让沧海变为桑田,却足以让社会变更交替几个轮回,让人们的观念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古人的观念他们不能理解,同样,他们的观念古人也不会接受。所以胭脂和秦无丰的争吵毫无意义,也不会吵出个结果来,现在只能看谁更强硬,谁先妥协。
如凌卓风所料,秦无丰和胭脂吵了半天也吵不出个所以然,谁都觉得自己是对的,谁都不肯先服软。最后,秦无丰冷笑一声,使出自己的杀手锏,威胁道:“凌胭脂,如果你再这么桀骜不驯的话,不好意思,请你离开王府,我不会把你引荐给爷的,你这样的女子也实在不适合伺候爷。”
其实秦无丰对自己轻易就将凌胭脂带回府这件事是有些后悔的,他应该调查的再清楚些再行动的,他不该因为凌胭脂长得太像若若姑娘就什么原则都没有。王爷的安危、王府的脸面都被他抛在了脑后,实在是他的错。
现在唯有寄希望于自己的威胁管用了。他一直以为凌胭脂是那种想攀龙附凤的女子,如果他用撵她出府来威胁,谁不定她会收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