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爷才缓缓睁开眼睛,将他深思熟虑过的想法说了出来,“就算四哥知道胭脂的存在,也不能证明胭脂就是四哥那边的人,也许他们真的只是偶然在王府里遇到,否则胭脂怎么会将她与四哥相识之事说给你听,这不是自乱阵脚吗?真的有猫腻的话,岂会让外人知晓。”
秦无丰悄悄撇了下嘴,知道爷这是对胭脂动了情,竟然将一贯的理智和惊醒都抛诸脑后,甘愿为了佳人冒一冒风险。哎,红颜祸水,这个词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你派人仔细去调查凌家兄妹的来历,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本王也会留意他们平日里的举动,以及四哥那边的动作。在彻底洗清嫌疑之前,还是一切小心为妙。”爷虽然为胭脂破了例,但却绝不会为她更改自己的底线,那不仅关乎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和抗衡,还关乎他、良妃娘娘以及整个王府上下几百口的性命。
“是,奴才会做好的。”秦无丰点头保证道。
对于秦无丰做事的能力,爷还是放心的过的,他摆了摆手,示意秦无丰可以退下了。今天他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先是入宫看了额娘,又回府处理了这么一出闹剧,真的是很累了,他想要早点休息。
秦无丰领命告退,可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开口说道:“爷儿,如果胭脂姑娘真的有问题的话……”
“本王会亲手了结了她。”爷毫不迟疑地说道,他神色平静,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就连语气都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他确实对胭脂很有好感,也颇有兴趣,但他绝不会为她放弃自己的原则和梦想,那张龙椅就是他的原则和梦想,是他永不会放弃的执着,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秦无丰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松了口气,放心离去。
第二天上午,秦无丰带着府里的下人,声势浩大的去了胭脂住的地方,说奉了爷的命,为胭脂另外安排了一个更好的住所。
胭脂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爷一定是要将她安排到离他近的地方去住,她当即就拒绝了,并将来帮忙搬家的下人连同秦无丰都赶了出去。
开什么玩笑,她若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那个爷摆明了没安好心,对她有非分之想啊,她才不会傻乎乎的送上门去呢。
正想着,凌卓风推门而入,一进来就质问道:“听说爷要接你去他住的院子里住,你为什么不去?”
“我傻啊,他对我居心不良,我才不去呢。”胭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凌卓风一想也是,虽然找香料要紧,可也不能让他妹妹吃亏啊,不过他还是郁闷的问道:“可是香料怎么办?”
“我早就想过了,我住进他的院子也不一定是好事。离他那么近,这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尤其是他的那些夫人小妾的,还不得跟防贼似的防着我啊,想找东西反而束手束脚的。可若我离他远点,她们也就没那么戒备,咱们还是像上次那样,晚上偷偷的去找,没准更快呢。”胭脂分析道,这是她早就想好的对策,她想着若是她住进了爷的院子,肯定招人嫉恨,这一旦招人嫉恨,就得被盯上被算计,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密切关注下,想做什么都不行啊。
枪打出头鸟,就是这个道理。
凌卓风仔细思索了一下,觉得胭脂说的很有道理,他刚想表扬小师妹几句,却猛然想到一个更严重的事,“可是你这么直接拒绝,多不给爷面子,万一把这位爷儿惹火了就坏事了吧。”
“放心吧,他暂时还舍不得对我怎样,毕竟三年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像若若的女人,我还可以借着这张脸为所欲为一阵子。何况我是这么猜的,这王府里的女人甭管是福晋还是侍妾,肯定对他百依百顺,外加讨好献媚,各种勾搭。突然间有了一个不怎么驯服的女人,说不定他会更感兴趣,只要他对我感兴趣,我就是安全的。”胭脂十分自信的说道,而且她分析出来的各个都中了爷的心思。
这下凌卓风可真用刮目相看的眼神看着她了,一边看还一边摸着下巴,猥琐的样子像极了要调戏小姑娘的变态大叔,胭脂踢了他一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凌胭脂,我真是没看出来,想不到你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小丫头片子,居然分析起男人的心里来头头是道的,莫不是因为纪唯安?看来女人不需要经历多少个男人,只要有了一个就能完全摸透男人的心思,无师自通。”凌卓风说话的语气中满是佩服,他还是第一次在恋爱之事上佩服胭脂,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别瞎说,这都是我看电视剧中学来的经验,里都这么写。”胭脂谦虚的说道,心里的真实想法却是——呵呵,还用得着谈过恋爱才能摸透男人的心思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从你身上我就能看的出来,男人啊都是对得不到的心驰神往,越是难得到就越是放在心上。归根结底,这就是男人犯贱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