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气的脸都绿了,却也知道再也搪塞不过去了。其实在昨晚他们就已经猜到可能会有的几种情况了,本来在临走前她是应该给爷消除记忆的,但是这过程比较麻烦,当时的情形根本容不得他们这么做。在回来的路上,胭脂问该如何应付爷,凌卓风告诉她如实回答,因为这件事根本糊弄不过去的,至于他们要那香料的原因,可以把对付四爷的那个理由再拿出来用一用,这样也算是统一了口径。
其实昨晚他们还面临一个更严峻的问题,就是一旦爷和福晋将他们当成刺客来抓人,该如何脱身。为此,两人甚至整理好了行囊,小心翼翼的听着外面的动静,随时准备跑路。一直折腾到清晨,见这事似乎是过去了,才迷迷糊糊睡下,所以胭脂起晚了而凌卓风到现在还没醒呢。
胭脂猜到,昨晚的事十有九是爷替他们扛过去的,否则以那位福晋对胭脂的成见,肯定会把他们当成刺客抓起来的,这事算是她欠了爷一个人情,所以她决定说实话。
“爷,对不起,我们只是想要那香料,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对王府任何人不利的。”胭脂叹了口气,如实说道。
“这么说真的是你们。”爷终于豁然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长久以来的疑惑最终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从此以后再也不用疑神疑鬼了。
“是我们,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胭脂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唉声叹气道。
“你先告诉本王,你昨晚用了什么东西,本王那么不对劲?”爷想起昨夜的香味,皱眉问道。
“嗯,就是一种类似迷魂药之类的。”胭脂含糊不清地说道,紧接着保证道:“不过爷放心,那东西对身体没害处的。”
爷沉默不语,死死的盯着胭脂看,他的眼神犀利而具有压迫性,如同一道道光束一般,似是要看到胭脂的内心深处,将她彻彻底底扒个透,看穿她所有的秘密。在这样的目光下胭脂仿佛无处可遁,硬着头皮与他对视。终于,爷率先开口问道:“凌胭脂,你到底是谁?又来自哪里?为什么你身上有那么多的秘密,而你又那么的特别,还有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你如何会懂?”
胭脂被爷问的一愣一愣的,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有些话不能说,比如她的身份来历。何况这些就是说了也于事无补,爷能听懂吗,会相信吗?他能明白几百年后夏天不再遭罪,因为有了冰箱和空调的帮助吗;他能想到几百年后,飞机和高铁可以日行千里,骑马需要几天的路程到那时几个小时便可抵达吗;他能理解几百年后不再有奴才太监这种身份的存在,人人平等,谁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想要成为的人吗;他能接受几百年后没有所谓的皇族,一个国家的最高首领都是在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下选举产生,而且不能传给儿子吗……他听完她的描述大约会将她当成疯子吧。
所以不能说,也无从说起,胭脂只好苦笑一下,无奈的说道:“爷,有些事我不能说,就算是说了你也不可能会信会接受。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对你绝无恶意,更不会加害于你,我只是想要那块香料。”
爷似是料到了胭脂什么也不会说,所以既不觉得意外也不感到愤怒,他只是微微的有些心酸,原来她还是不信任他,不肯对他坦诚相待。
不过不要紧,只要能留住她,他有的是时间来打开她的心扉。
“如果本王把香料给你,你也要答应本王一件事。”爷缓了缓情绪,看着胭脂,一字一句的说道。
胭脂眼皮一跳,她想她能猜到爷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不过她还是装作不知,镇定的问道:“爷请说。”
“做本王的女人。”爷收敛了笑容,严肃的表情似是在告诉胭脂,他没有在开玩笑,若想要香料,就得拿她自己来换。
胭脂呵呵一笑,故意说道:“爷是想通了要休掉福晋,抬大轿迎我入门?”
爷如何看不出胭脂是故意这么说的,脸色一沉,道:“本王会给你侧福晋之位,还会许你管理王府之责,你会是地位仅低于福晋的女人,这是本王能给你的最高位分,也是别的女子从来没有过的殊荣。”
胭脂故作矜持的想了一会儿,然后羞赧的说道:“爷先把香料给我,然后一切好商量。”这当然是她的缓兵之计,她怎么可能真的做爷的小老婆,早就打定了主意,香料一到手就跑路走人,他去哪里找人?去几百年后吧。
而这边,爷终于是眉开眼笑了。
本来爷还想和胭脂多相处相处,无奈小德子过来禀告说九爷十爷求见,爷只好先行离去,临走前留下话晚上要和胭脂一起吃饭。
爷走后,胭脂留在原地好奇到抓心挠肺——九爷十爷来府里了啊,好想去看一眼,见识一下历史上著名的毒蛇老九和草包老十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