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福晋不知听说了什么大发雷霆,在房间里又是摔东西又是教训奴才的,可把那伙奴才吓坏了,大家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惹得好脾气的福晋大怒,所以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伺候,唯恐福晋把气撒在自己身上。只有福晋的奶娘一直在房间里陪着,好言相劝。
可一味的躲避不当差根本不可能,福晋发完脾气后嚷着要喝茶,那些奴才吓的面如土色,没有一个愿意去送茶的,大家推来推去的,就派了这个小婢女进去送茶。谁让她是新来的,不欺负她欺负谁?
小婢女不敢反抗,虽然她怕的浑身发抖,但还是端着茶进去了。放好茶后,小婢女站着一动不动,她不知道是该退出去还是该留下来伺候。
正犹豫不决时,福晋冷冷的说道:“还不赶紧滚出去,在这碍眼吗?”
小婢女吓的腿都要软了,几乎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冷汗几乎将衣服全部浸湿。
她不明白福晋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来到府里也有大半年了,一直在福晋的房间伺候着。在他们这些下人的眼中,福晋一直都是个性情温和的女人,从不轻易对奴才发脾气,更不用说打骂惩罚了,奴才们都很喜欢这位娴淑的福晋。
可最近几天,福晋就像是中邪了一般,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就在昨天,跟随福晋四五年的丫鬟小梅,仗着自己是福晋的心腹,和福晋顶了两句嘴,便被福晋下令活生生的打死了。
小梅的死犹如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所有奴才的头顶,他们终于发现,那个好脾气的福晋卸下了伪装,露出了和所有主子一样的狰狞的嘴脸,而他们的好日子,似乎也要到头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听说是因为王府里来了一个女人。
小婢女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扶着墙壁勉强站起身来,她用满是恐惧的眼神看了一眼福晋的房间,在太阳毒辣的光的照射下,她有些头晕眼花,总觉得紧闭的房门犹如一个巨大的野兽的嘴巴,正在张的大大的,随时都可以将他们所有人一口吞掉。
而他们这些命如草芥之人,面对着深深的恐惧,毫无还手之力。他们只能安静的等着,接受这种宿命,等待着自己最终的结局。
“福晋,来,喝口茶消消气。”奶娘将茶杯盖打开,轻轻吹了吹,递到福晋面前。
“哼,一群碍眼的东西,我看见他们就心烦。”福晋冷冷的说道,端起茶喝了一口。
“福晋息怒,何苦跟一群奴才过不去。”奶娘讨好的说道。
福晋冷笑连连,随即又悲哀的说道:“我拿爷儿没有办法,拿那个女人也没有办法,难道还不许我拿奴才们撒撒气吗?”
“福晋,看您说的,您是主子,奴才的命都是您的,您想怎样都可以,只是要当心自己的身子啊。”奶娘苦口婆心的劝道,“何况您怎么可能拿那个女人没办法,您是福晋,是郭络罗家的嫡女,那个凌胭脂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您争?”
“嚒嚒,你别安慰我了,现在府里是个什么情况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爷儿带了凌胭脂去骑马,你可曾见过爷儿带哪个女人去参加和几位皇子的聚会?不对,有,以前有一个若若,现在轮到凌胭脂了。”
福晋本来还苦兮兮的表情突然变的狰狞,她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砸在地上,眼睛红的吓人,鼻孔夸张的撑到最大,面部肌肉因为牙齿的咬紧而凸显出来,整张脸显得既可怖又丑陋。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有女人迷了爷儿的魂,为什么总是有女人来和我抢丈夫,我恨她们,恨不得她们马上去死。若若死了,是她咎由自取,这个凌胭脂也一定得死。我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