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理走后,胭脂挽住自家老公的胳膊,崇拜的说道:“老公你可真能忽悠人。”
“平时的工作之一罢了,这个徐经理算是很好对付的那种了。”纪唯安淡淡的说道。
凌卓风接口道:“你老公平日里谈的生意动辄几亿几十亿,那些人可比这个卖鸦片的难缠多了,这家伙对你老公来说小意思。”
胭脂特别喜欢听别人夸纪唯安,听过凌卓风的话后,她又用那种介于花痴和崇拜之间的眼神看着纪唯安,眼里再次冒出小星星和小桃心。
“咱能走了吗?要花痴回家花痴去。”凌卓风没好气的说道,这个死丫头,从来也没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过他,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这个哥哥该享的待遇半点都没有享到过,还整天被她欺压,现在更好了,她嫁的老公加入了队伍一起来欺压他,他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
三个人正准备向城西的那家大烟店走去,这时,一对中年夫妻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那对中年夫妻一看就是日子过的很艰辛的那种,他们身上的衣服是很便宜的粗布料,还有好几处都打着补丁,二人都是蓬头垢面,妻子脸上还带着伤,不知是不是丈夫打的。
至于那个男的,任谁第一眼看到,都会知道他是个烟鬼,他面黄肌瘦双眼无神,还时不时的打着哈欠,鼻涕和眼泪也流了一脸……这种种症状都表明了他是一个烟鬼,而且还是个犯了烟瘾的烟鬼。
夫妻二人扭打在一起,丈夫想去烟馆买烟,做妻子的则拼命拦着,丈夫急着抽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发力,狠狠的将拦着自己的妻子推倒在地上,并指着她咒骂道:“死婆娘我警告你,耽误老子抽烟,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抽死你?”
“我求求你别抽了,那是给咱娘看病的钱,好不容易借来的,你拿去买鸦片,咱娘的病怎么办?咱娘就只能等死了。”妻子被打倒在地,一把抱住丈夫的腿,苦苦哀求着。
丈夫的腿被妻子牢牢的抱住一时挣脱不开,他不停的打着哈欠,也不停的流着眼泪和鼻涕,看上去烟瘾发作的厉害,为了尽快摆脱妻子,他另一只脚毫不留情地向着妻子的脑袋上狠狠的踹过去,边踹还边骂道:“那老不死的都快十了,治不治病能怎么着?她早就该死了,活着还浪费我的粮食,你赶紧给我松开,不然我就让你和那老东西一起死。”
“她可是你的亲娘啊,这种话你都说的出来,你还是不是人啊?”妻子很快被踹的满脸鲜血,抱着丈夫大腿的两只胳膊渐渐没了力气,最终被丈夫挣脱出去。
“赶紧给我滚回家去洗衣做饭,有空了就出去借钱,再敢来骚扰老子抽烟,老子对你不客气。”说完,丈夫狠狠的对着妻子啐了一口,然后竟真的不顾满身是伤的妻子,向大烟馆走去。
眼看着丈夫决绝而去,做妻子的似是彻底的绝望了,她坐在马路中间,开始哀嚎起来,“真是做了什么孽啊,老天爷不给人活路啊。我家男人本来也是个勤劳善良的人,就因为沾上了那个鸦片,他就变了,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为了抽鸦片,他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最后他竟然想到了卖女儿来换烟钱。他趁我回娘家的时候,把女儿卖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当姨太太,可怜我的女儿才十七岁啊,就活生生的被一个老头子糟蹋了。嫁过去不到半年,我女儿就被那个老老头子折磨死了,他这个当爹的,不仅不替女儿伸冤,还拿了人家的钱,阻止我去报官,对外说女儿是病死的,我的女儿明明是被那个老头子用鞭子活活抽死的,她死不瞑目啊。上个月,娘生了重病,一直没钱去看,还是我好不容易从我娘家大哥那里借来一点钱,想着给娘看病用,结果钱被他发现了,他就毒打我一顿,把钱抢走又来抽这个玩意,那是娘的救命钱啊。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嫁给他这个混蛋啊,为了抽一口烟,他连自己亲娘亲闺女的命都不放在眼里,这哪里是人干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