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听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为什么小可要这么做,她非要自己毁掉自己才肯罢休吗?她明明可以在疗伤过后重新出发,有一个更好的未来,可她却任性疯狂的做出了一个几乎能够毁掉她人生的决定。她为什么如此的不爱惜自己,为什么要犯傻,为什么不勇敢的重新开始。
一旁的纪唯安听的也是很心惊,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米小可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简直是愚蠢又荒唐。虽然他一直看不上米小可这个女人,但是平心而论,以米小可的条件,真的不至于找一个穷的叮当响的农村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有残疾。米小可虽然长相一般身材臃肿,但是还不至于到丑陋的地步,甚至仔细看看会发现她长得还蛮可爱的,再者,她是皇城根下长大的北京姑娘,家里条件又不错,怎么找也不至于找上那种一无是处的男人吧。唯一的解释就是米小可在被程秋伤到体无完肤之后,怀揣着要毁灭自己的疯狂念头,执意要让自己彻底掉落绝望的深渊,带着报复般的快感和决绝。
这个女人真的是不太正常。纪唯安再一次在心里感叹道,按照正常逻辑,米小可不是该去毁掉程秋的人生甚至是胭脂的人生吗?好吧,就算她没这个本事,她也可以换一种发泄的方式,完全没必要毁掉自己啊。她这到底是在恨谁呀?看她的举动,她最恨的人似乎是她自己吧。
虽然心中无比的难过,可是胭脂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因为她明白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米小可和那个男人领了证上了床,他们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她再去反对再去劝阻,还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太晚了。
就在三人内心惊涛骇浪之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小护士探出个脑袋,大声的喊道:“米小可,米小可来了吗?”
“我在这儿。”米小可淡淡的说道。
“下一个就是你,进来吧。”小护士说道。
“我可以带个人进去吗?”米小可问道。
“随便。”小护士说道。
米小可看着胭脂,面无表情的说道:“胭脂,你能陪我进去吗?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纪唯安皱紧了眉头,刚想说“不行”,可这时胭脂已经猛点头,说道:“可以。”
“胭脂。”纪唯安一把拉过胭脂,小声说道:“你怎么能陪她进去呢,那是打胎,你见过那种场面吗?你会留下心理阴影的。”纪唯安根本不在乎米小可是死是活,他只是担心胭脂待会儿见到那种血淋淋的场面会在心理留下阴影,她还没生过孩子,若是被吓到了,以后都不敢要孩子了怎么办?何况就算不落下心理阴影,他也不想自己的老婆经历那么吓人的场面,凭什么啊。
胭脂知道纪唯安紧张自己,她拉着纪唯安的手,表情严肃,坚决的说道:“我必须陪她进去。你放心,我没那么脆弱,我OK的。”
说完,胭脂甚至不给纪唯安再劝说的机会,径直走到米小可面前,拉着她的手就往手术室走。
留下纪唯安一人面色阴沉的站在原地,双手握紧成拳,眼底里满是戾气。他早该猜到这个女人不安分的,他就不该让胭脂过来,现在好了,他的胭脂才刚结婚、刚了解了男女之事,却要被逼着看别人打胎,这他妈的算什么事?
米小可,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但是这也是我对你的最后的容忍,若你今后敢再来骚扰胭脂,我一定对你不客气,我绝不会看在胭脂的面子上放过你,不用我亲自动手,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纪唯安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在心里一字一句的说道。
“米小可?”小护士看着米小可,问道。
“是。”米小可点了点头,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中也带了一丝颤抖,她到底是害怕了。
小护士狐疑的看了胭脂一眼,问道:“那你又是谁?”她以为胭脂也是来打胎的,不过这种手术都是一个一个做的,上一个做完护士会出去叫下一个,断没有两个一起进来的。于是小护士就要往外撵人,“哎你先出去,手术要一个一个的做,她做完出去才是你,你出去等着我叫你名字。”
胭脂知道小护士误会了,脸一红,摆手道:“我不是病人,我是来陪小可做手术的,不是说可以有人陪着吗?”
“你是陪同的?”小护士有些狐疑的问道,她在这里工作的时间也不短了,来陪着打胎的有男人有病人的家属,可是一个年轻女孩陪着另一个年轻女孩来,这种情况还是甚少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