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郭靖早就有这种想法了,大宋积弱,但看着大宋军备那么弱,他到底是有些不甘心,武穆遗在手,多年的学习演练,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心得,若不能学以应用,只会觉得荒废了一身武功。
见到郭靖眼中的亮光,黄蓉的心里微微内疚,她其实是知道他也有着抱负的,只是… …罢了,生生死死,他们总是一起就是了。
同样是一个聪明人,黄蓉又哪里看不破大宋的危局,她几乎已经能够看到那国破山河在的下场,但,如果她心心念念的靖哥哥一心投入于此,她又怎能独自一人置身事外。
此身此意,已与他合,再不容其他杂念。
郭靖一把把黄蓉搂在怀中,大白天的,他很少有这般温情的时候,尤其在女儿降生之后,就总是要端着严父的款儿,与黄蓉之间,都端着了许多,如今… …
黄蓉粉面含羞,信上的事一时被抛之脑后,只想着这般的情意融融,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这样依偎着,便已经让她的心里暖如逢夏,心里头有一个声音在说:你没有选错人,这个人,就是对你最好的。
“芙妹,你在看什么?”
小武的声音清脆,就在窗外响起。
郭靖猛地撒手,黄蓉嗔他一眼,老夫老妻的,还总是抹不开面子,真是… …来到窗边儿,只看到外头的两个孩子已经跑远了,郭芙追在小武的身后,打闹着远去,不知道哪里跟上来的大武就在他们身后,三个人,追成了一条直线。
“是我不好,让孩子们见了。”郭靖有些尴尬,这样说完自责的话,又道,“我去看看他们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竟然有时间乱跑。”
看着郭靖匆匆远去的背影,黄蓉一时有些失落,不过是拥抱而已,就这么需要避人了吗?
骨子里,她承袭了黄药师的性格,对这些世间的规矩礼仪不是太在意,但,若是她心爱的人在意,纵然再不喜欢,她也能够做出一副端庄大方的样子,让人毫无非议。
坐在窗前,轻轻叹一口气,刚才的头脑空空如也,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再回过神来,看着信纸,重新折叠起来收好,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想着,手上微微用力,便见那已经被叠成小方块儿的信纸在撒手间化为粉尘,风一吹,就散了。
“阿嚏,阿嚏,是谁念叨我了,真是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丹凤迎着风,打了好几个喷嚏,感觉吸了好几口冷气似的,好在没有飞什么口水沫,随手摸出来的帕子掩过了嘴,似乎也有了些不洁,皱着眉,手一松,轻飘飘,绣着淡紫色小花的帕子就随风飞了。
宽大的衣袖也被风鼓动,那一方帕子擦着袖子飞走,不等落地,就被人捡了起来,轻轻抬起看了一眼,莫名的芳香在鼻尖引诱,让他再看向前方的身影时,眼中的神采都有了不同,是个难得的美人啊。
华丽的衣服好像用了无数的锦绣,最难得这般凌乱的色彩搭配在一起不见丝毫的低俗,反更见几分贵气,愈发衬得那人面容英俊,鹤立鸡群。
这样出色的人物,好像天生就是某些世家的席上客,上唇与颏下的微髭让这人愈添几分成熟魅力,举手投足之间的潇洒之气好像也有了一种历经沧桑的阔达。
“姑娘,你的帕子掉了。”
他出言叫住了丹凤,声音也是有着男性独有的魅力,一听便能让人心生好感。
如同他的音量一样,不大不小,并不会太过喧闹,却也无法让人忽视。
丹凤回眸,眼中一晃而过的尴尬,那是故意丢掉的好吗,但是这样说,似乎自己随手乱丢垃圾一样,虽然就是,但这也显得太没礼貌了,可是,也没垃圾桶啊,惆怅啊,古代就是这点儿不好,想要来点儿精神文明,它也不给物质基础啊。
“啊,是我的帕子吗?”故作无知地看了一眼,呃,左右,这条路上,这段距离之中,好像真的没有旁的女子了,古代么,闲着逛街的女子到底还是少。
所以,他有没有看到我刚才是故意丢的啊,应该没看出来吧,我的动作那么隐蔽,就是手指松了松而已。
那人含笑看着丹凤,好像在看一个纯情的小白兔,声音又轻柔了一些:“姑娘怕是不小心落了,还请收好。”说着,向前两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叠得方方正正的帕子单手奉上,拇指压住了那淡紫色的花瓣,若有人拿,怕是不可能不触碰就接手。
“如此,多谢了。”丹凤有些迟疑地说着,接过来的时候,不经意触碰到对方的手指,脸上一红,头又低了两分,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来,无声之中自有无限娇羞。
眸中,还能看到对方腰上坠着的玉佩,光泽莹润,不必入手,也知道是一块儿好玉,这等价值,加上这样的装扮,这种完全不低调的富豪,碰上了,又哪里能够轻易放过?
“在下公孙止,不知姑娘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