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站在这位故人面前时，却不断想起那个曾经被唤作清儿的少女。

燕清纶重整思绪，在床畔坐了，将故人的手交叠在自己的双手间，“姨娘可愿意随我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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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打听到冯如烟的住处，风急火燎地上了路，半途却被宫中出来的羽林军封住。

整片街巷都被挤得水泄不通，围观人群口中频繁说着“太后”“娘娘”之类的字眼。

他费了吃奶力气才挤出人群，抵达冯府大宅。

贵介公子通常不是无名之辈想见就见的，只得先苦苦央求门房传话。

“大爷……”

起初因为衣衫褴褛而不招待见，但南笙不知道自己有副水嫩的嗓音，一开口就让听者酥了半边，一样应了他。

运气不好的是，冯老爷有客拉儿子作陪，冯如烟此时无论如何也脱身不了。

南笙听了垂头丧气，客气地道了谢，转身离去。

他走了两步，身后又传来脚步声，一个小厮居然从后面追上他。

小厮递给他一个香袋，“我们公子赏的，再托江公子转告，过几日一定去看庄公子。”

南笙接过香袋，摸到了硬邦邦的东西，倒在手心一看，喜不自禁。

他手心躺着赫赫几枚金瓜子。

想到杜乾此时还趴在那床上叫唤，他麻利地换了碎银又去称药，兜兜转转回到楚馆。

还未到夜晚鼎盛的时候，前楼一片寂静，南笙到后院唤醒杜乾。

看到那个香袋，杜乾一下子意识到南笙去找了谁，本就病恹恹的脸色难看得更上一层楼。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这时候，旻藏听说有人满载而归，过来纳贡了。

“客人所赐的物件，各人各自保留，所赐的钱财，都是楚馆所有。”

竹篮打水一场空。

南笙将药留在庄乾屋里，钱财如数上交，自己闷闷不乐回房，一头栽倒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