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一下嘴，继又道：“告诉大壮，这东西他就是死也要护住，因为……算了，你就这样说吧。”

“你怎么知道我这是给你的？”

“我就是知道……你也知道，所以你做了。”

“四十金。”

顾溪行看着已经初成雏形的木雕，轻轻笑了一声，“不允差价。”

“好……你等我睡一觉……”

说着说着，复延竟闭上了眼，任婉儿如何推搡，毫无任何动静。

“他……大壮哥哥……也死了吗。”

婉儿红着眼睛，看向顾溪行。

顾溪行摇摇头，终究下了那点睛之笔，喃喃道：“万妖归……归……归……我知道了。”他突然站起身，走向那蜷缩的白团子，将那已经成型的木雕放在池桑面前，自顾自往手心划了一道血痕，然后两手合拢，匕首夹在中间，高声唱道：“拜——凤羽麟衣——心若风鸣——”

那从掌缝里落下的鲜红血液浮在空中，逐渐变成金色，汇聚成两团，一团飞到了白团子的身体里，一团依旧在空中流动着，绕着那木雕转圈，“起——魂归来兮——”

池桑体内的那一团飞了出来，里面似乎多了些白色的东西，两团金色血液汇聚，将木雕涵盖其中，逐渐被木雕吸收，那木雕也由一个粗略的模样逐渐精细，除了颜色以外，宛如活生生的一只猫，趴在那里小憩。

“成了。”

顾溪行将那木雕拾起，又用那匕首在猫型木雕的心口正楷刻了两个小字，随后将木雕丢在睡着了的复延怀里，自己又倚靠在那个墙角，闭眼睡觉：明天可是还要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