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光相碰,巨响震耳欲聋,那碰撞处爆发出的巨大能量形成的强光刺得任何人也无法睁开眼睛,紫瞐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到他的身上,他的身体倒飞出去,摔在地上,险些失去了知觉。
都结束了!他在心中暗叹一声,紧闭双目,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然而,就在他认为一切都完了的时候,忽听对面一声凄厉的长呼,好奇使他抑制住疼痛睁开双眼看个究竟,那团血雾已化为一个怪兽的形状,睁着双眼,愤怒已极地喊道:“好小子,你敢偷袭?”说罢幻化出一道血色光就欲向后扫去。
“住手!”猛然间,一声断喝让怪兽停住了动作,一个中年富商模样的人从远处飞来,一把拉住怪兽,“你在干什么?跟我回去!”说完也不容怪兽分辩,径直将怪兽拉向了远方。
怪兽身后,站着一身伤痕,手握带血的流云双钩的蓝洄。正是在那怪兽和紫瞐生死相搏时蓝洄趁其不备绕到了它的背后,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了它一钩,为中年富商阻止怪兽赢得了时间,也把紫瞐从死神的手边拉了回来。
蓝洄面无表情地走向紫瞐,停在他身前。蓝洄很明白,今天自己做的一切或许是大错特错,但一想到紫杺,他就下不了对紫瞐坐视不管的决心。他闭上眼,深深吸入一口气,然后似乎已鼓足了勇气,睁开眼看着倒在地上的紫瞐。
紫瞐一动不动,目光中是疑惑,是不解。
但蓝洄却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种温存,一种如水的淡漠、怅然和忧伤,他静静地躺在地上,从蓝洄这个较高的位置看下去角度非常美,只是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把美感全破坏了。
蓝洄皱了皱眉头,紫瞐和紫杺怎么这么像?或许,当年紫倁领养孤儿的时候故意找了个与紫杺相像的。
这是个熟悉的场景,蓝洄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两个人,就这样看着。他的思绪几经周折后终于回到他十岁那年,那是伯父紫倁和父亲紫杺比武,紫杺输了,柔弱的身体摔在地上,他那时也正是这样凄凉而又温和地用动人的目光望着紫倁,结果紫倁直接把他抱了起来,那时蓝洄正巧在紫倁身后。
蓝洄有些不高兴,他不怎么喜欢这种温柔似水的目光,于是他干脆不看紫瞐,冷冷地一句:“你站起来罢!”
蓝洄坚持叫紫倁伯父,其实紫杺和紫倁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紫杺叫紫倁哥哥,他告诉蓝洄,紫倁是他在荒野上救回来的,蓝洄也就信以为真了。
“一切都不记得了吗?十年前……”紫瞐的语调十分温和。
但蓝洄明显已经心烦意乱,“够了!父辈的事,就不要……”
“你怕想起心叔叔,还是怕……”
“你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提醒我,而且使用他来提醒我!你又为什么那样像他又不是他!”蓝洄语无伦次,右手重重地捶在一棵柳树上,他随即因为这个过分剧烈的举动消耗了太多力气而咳嗽起来。
“我很想告诉你,我是心叔叔的鲜血变来的。”紫瞐用莫大的嘲讽似的目光望着蓝洄,“所以我那么像他。”
蓝洄这次却没有动怒,只是冷冷地、以十足不相信的语气回答了一句:“胡言乱语!”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你在骗你自己!”
蓝洄脚步一乱,停了下来,“你不要以为这些招数就可以对付我!蓝宇国人民是无法战胜的!我不会相信任何自私保守派的话,我可以为了国家杀了所有的自私保守派,更可以为了国家打碎所有不灭的神话!无论是什么,是软,是硬,是诱惑,还是威胁,都别想阻止我们反保守的步伐!你可以去揭我心里最敏感的那道伤疤,但是,鲜血毁不了一个人坚强的意志,它只会让一块废铁百炼成钢!”
回头,蓝洄用坚定的目光望了一眼紫瞐,背影消失在了地平线上,他以前所未有的坚定步伐,走回了自由之邦。
荒郊野外一座华丽的府邸中。
中年富商将少年王侯向屋子里一甩,“孽障!你自己说说你在干什么!”
“帮助霄汉啊!”少年王侯很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