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晓嘿见徦珵瑧态度真诚,抓住凌霄汉的手替徦珵瑧说话道:“姐姐,你可能误会徦大哥了,或许这一切真的是个误会。”
“误会?哪里来的这么多误会?”血宸慧顶了乐晓嘿一句。
“赢月酋长说得对。没什么误会,只有事实!现在人证物证具在,我蓝洄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决不能让这徦珵瑧再逍遥法外!”蓝洄毅然决然地说,“再说,如果是误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证据?这么多‘巧合’?”
“那只是你伪造的证据而已!”徦珵瑧愤然喊道,“那是一些经不起推敲的东西,霄汉,你不妨仔细查一查,真相自然明了。说不定那个内奸就是蓝洄!”
蓝洄闻言大怒:“一派胡言!我是内奸?我如果是内奸就眼睁睁看着所有人死在魔界了!你这个詈夷为跖的魔界走狗!”
乐晓嘿皱皱眉头,“怎么觉得你们两个都有礼?”
“够了!”血宸慧打断了众人的争论,“徦珵瑧,蓝洄说得对,你即使不是内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你是不是因为觊觎凌儿才参与这次营救的?”
“我……我承认我爱凌儿,但是,请相信我,我这次是因为正义和友谊才……”徦珵瑧辩解道。
“那就说明你目的不纯!”蓝洄立即打断了他的话,“你也不想想,这么多人,我凭什么指认你是内奸?如果说你我有矛盾,那么,我和慕容圣人的矛盾不比和你的小,我为什么不指认他?”
由于蓝洄是这次行动的功臣,众人的救命恩人,所以众人都有意无意地偏向他。见他和徦珵瑧吵起来,都对徦珵瑧这个外人略有不满。慕容孤云虽不偏向蓝洄,但由于徦珵瑧也爱凌霄汉他有些嫉妒且血宸慧也不向着徦珵瑧他怕惹恼血宸慧,所以也就没为徦珵瑧求情。吴欣颂见风使舵,见此情景立刻带头大喊:“杀了徦珵瑧,为民除害!”
此声一起,一呼百应,顿时有不少声音大喊:“杀了徦珵瑧,为民除害!”
蓝洄见旧时发生在他身上之事在徦珵瑧身上重演,险些乐丢了姓。
凌霄汉睁开眼,绝望地看着徦珵瑧,“听见了吗?这可是大家的意思。‘四圣’、蓝洄!”
五人立刻听令:“臣在。”
“为自由之邦除掉这个奸贼!”凌霄汉一挥手。蓝洄乐开了花,挥动流云双沟先“四圣”一步猛冲上去,狠狠一钩“泰山压顶”劈头盖脸打了下来,徦珵瑧情知这招势大力沉,不可硬接,闪身一避欲从蓝洄右边突袭,不提防“四圣”早已赶到,风文笑巧妙地一刀将他的左臂划开一条五寸长的伤口,鲜血直流。徦珵瑧知道自己不是这五人的对手,看了一眼凌霄汉绝望的目光后,他猛地格开五人的兵刃,虚晃一招,利用他的轻功优势凌空踏出几步,化道流光消失在了远方。
蓝洄性急,就欲去追,凌霄汉挥挥手,“不必追了,只要他还在圣界,自由之邦就饶不了他。”
“邦主,我们是否该回邦了?”冯羽觞见内奸已被揪出,如释重负,提醒凌霄汉一句。
凌霄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蓝洄对徦珵瑧是内奸的事依然半信半疑,诚然,他与徦珵瑧分开之后他并不知道徦珵瑧做了什么,他有怀疑的理由。但他也毕竟只是怀疑,没有拿到有力的证据,心中有一丝疑惑又有一丝遗憾。
蓝洄是怀着一种快乐、愤怒、恐惧、怀疑的复杂情绪走入自由之邦的。望着萧瑟的晚秋景色,蓝洄觉得一切似乎变了,东海扬尘的变化使一切都那样旧又那样新,还是那些熟悉的事物,却让蓝洄觉得更加难以捉摸,难以适应。
只有一样东西是真正崭新的,那是沉积在那些陈年旧恨上对那个或是徦珵瑧或不是徦珵瑧的内奸深入骨髓的恨。
“蓝哥,你又在想什么呢?”活泼开朗的乐晓嘿一脸好奇地拦在了他的面前,漆黑的眸子里昭示着对生活十足的信心。
沉思中的蓝洄被吓了一跳,他抬头一看对方是乐晓嘿又低下头沉沉地叹了口气,“我在想那个内奸,他真该死。”
一提到内奸,乐晓嘿也气鼓鼓地,“哼!岂止该死,该千刀万剐!他害得我们险些葬身魔界!不过,我怎么想徦大哥也不像那个内奸,蓝哥你是不是弄错了?”
蓝洄刚要回言,忽然间手中幻影神镜上蓝光乍现,他心下一沉,一拉乐晓嘿躲到墙角,“有人来了!”
乐晓嘿心中不屑,在他眼中蓝洄纯属故弄玄虚,他二人又不是在做见不得人之事,有人来了又与他们何干?但在幻影神镜中觉察到了一丝不祥气息的蓝洄目光严肃。乐晓嘿见他全神戒备,也隐隐感到了一丝事态的严重。见来人的气息越来越浓,生怕暴漏的蓝洄为他和晓嘿使了个“隐身法”。
一位玫红衣衫的女子——瑰夜静静走来,站在这无人之处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