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怪过来收魂了。
玉藻前:“不管吗?”
“不管,”烟尘渡翻了个身,懒懒道,“我又不是来惩恶扬善的。”
“那你中午还救了他们。”玉藻前示意另一间屋。旁边已有窸窣声响,那几个小忍者好像醒了。
烟尘渡瞪了他一眼,“只是为了帮你套情报!”
玉藻前:不逗了,再逗就要炸毛了。
他还不想这么早就失去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烟尘渡闭着眼睛缩回被窝,“睡吧,别怕。”或许是因为酒还没全醒,万籁俱寂的夜里,他的声音也格外温柔,“有我在。”
玉藻前微微无奈。
还真把他当成柔弱女子了?
不知道烟尘渡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后,会是什么反应。
呵呵,突然有点期待呢……
虽然妖怪无需睡眠,可他还是阖上了双眸。
第二日,神清气爽的玉藻前二人组与挂着黑眼圈的忍者四人组相对无言。打过招呼后,忍者们去搜集关于食人海蛇的信息,玉藻前和烟尘渡则是在村里转了转。
“这里每户人家门口都放了利器,”烟尘渡很快就发现不对,“不打仗的话,这种东西根本用不上。”
玉藻前直接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
“什么事?”出来的男人问道。
烟尘渡:“您门口的这把长/枪有何用处?”
“哦,那个啊,”男人漫不经心道,“对付海盗用的。我们海边村落,经常被海盗袭击。”
“最近有发生过这种事吗?”
“没有。”
但刀刃上满是黑色的血迹,还有极淡的铁腥味。玉藻前轻笑,“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脸上憋得通红,“前两天家里的大黄被割伤了。”
烟尘渡故作惊讶,“那可不得了。”
“可不是嘛,好大一条口子,大夫给缝了好几针。”
“大黄呢?”
“偷跑出去玩了。”男人开始不耐烦,“还有事吗?”
“没有了,”烟尘渡笑道,“不过既然受伤了,还是别让它到处乱跑比较好。”
利器上的血迹如果不擦拭,很快便会生锈。但有一种情况,会将血迹特意保留——那利器根本就不是用来打仗,而是用来辟邪的。
“有什么发现吗?”玉藻前笑着,一字一顿道,“巫·女·大·人。”
烟尘渡白了他一眼,“别那么叫我。”
不知不觉,他们已走到村子偏僻的角落。
“这个村子以前一定发生过惨案,”烟尘渡皱起眉心,道,“死人太多了。”
无论是路边的鬼兔,夜晚的收魂鬼,还是辟邪的利器,都让这个地方笼罩着极为不详的气息。
谈话间,旁边屋子的草帘被掀开,“你回来了呀……”一个老婆婆颤巍巍地走过来。
玉藻前和烟尘渡警觉地盯着她。
几乎是走到了两人跟前,她才发现不对,“哦,还没呀……”她缓缓转身,伴随着咳嗽声,又回到了那简陋的草屋中,仍有喃喃自语不断传来,“他回来了吗……”“还没呀……”
真是奇怪,在等什么人吗?
这里是村子最偏僻的角落,周围都没有屋子。村人是怎么放心让一个老人独自生活在这里的。
就像是……在等着她死去一般。
还没回到住处,漩涡鸣人的大嗓门就清晰可闻,“我真的看到了我说!宁次——宁次你也看到了是吧?!”
玉藻前和烟尘渡走进屋中。
村人笑道:“大中午的,可能是眼花了吧。”
天天嘟囔:“宁次的白眼怎么可能会看错。”虽然她望过去时,那些东西已经不见了。
烟尘渡问:“你们在说什么?”
漩涡鸣人指着某个方向,压低声音,“我们在那边的山崖上,看到了一排走尸。”他看了烟尘渡一眼,嘟囔,“我想起你说的,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就没有过去……”
洛克李小声道:“鸣人君,你该不会是——害怕吧?”
漩涡鸣人死鸭子嘴硬,“才没有!”他皱眉道,“那排走尸到了山顶灯塔的位置,就突然消失不见了……一个个穿得跟海盗似的。”
村人脸色微变。
日向宁次敏锐地问村人:“你们没有隐瞒什么吧?”
“没有没有!”村民连连摆头,“依我见,这位小兄弟可能看到的是‘幻化物’。”(1)
村人:“这里是海边,又是炎热的正午,出现海市蜃楼是时有的事。而且,小兄弟不是说了吗,那些东西最后也不见了,说明只是错觉。”
日向宁次:“木叶是受你们的委托前来的,若是有所隐瞒,对双方都不好办。”
“不敢,不敢……”
烟尘渡全程不发一言,这时才与玉藻前对视一眼,道:“看来今晚有的忙了。”
一众人都望了过来,面色诡异。
今晚?忙?
烟尘渡:是啊,要去一探究竟啊,有什么问题吗?
“昨晚该不会也是你们吧?”漩涡鸣人质问,“那声响是怎么回事,很烦的啊我说。”
怪不得昨晚隔壁屋都没动静,原来这两人跑去对面屋了。
玉藻前面不改色,“偶尔换换地。”
烟尘渡:???
漩涡鸣人:“是这样吗?”
换地?是说他和玉藻前换了个世界的事吗?
确实如此。烟尘渡点点头,“换个地,会比较新鲜。”
众村民,眼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