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说的来做, 你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钟情拍了拍他的头:“第一, 你是不是魔教中人,是不是被派过来暗杀钟希的?第二, 你们家现任教主在哪儿,能联系上他吗?我要跟他好好的聊一聊。”
少年还处于一种震惊状态,他怎么说也是堂堂魔教教主的弟子,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了, 从来都是他威胁别人,还没有被别人威胁过。
而且钟情的威胁……听起来就很可怕啊!他忍不住菊花一紧,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我是魔教中人,奉命前来杀死前魔教少主钟离, 我……我是不会出卖我们家教主的!”
他本来还磕磕巴巴的,越说越流畅:“我们魔教教众无数,我劝你善良!不要做那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不然……不然我师父肯定会给我报仇的!踏平你们这里,我们人多!”
他说着说着不知道是联想到了什么,可能已经联想到了自己落到魔鬼手中之后凄惨的下场,眼眶都有一些微微的红了,声音听起来还有一点哽咽, 别提多惨了。
才不能……不能告诉这个魔鬼他师父在哪儿!她太可怕了!
少年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家师父是魔教教主, 不管是自身实力也好, 还是手底下的势力也罢, 都十分的强大, 肯定不会像他这样轻而易举的被……
说完之后少年就闭上了眼睛,梗着脖子,一副要杀你就杀吧,我绝对不会背叛组织的样子。
钟情摸了摸下巴,给了两边的人一个眼神儿,时金玉不太情愿的上前,解开了他身上的穴位,然后把人拎了起来:“行了,你可以走了。”
“嗯?”少年睁开了眼睛,还有点懵。
钟情指了指还扑街在地上的骚包紫衣服:“他我就留下来当做人质了,回去跟你们家教主说一声,我要跟他谈谈,他还来不来,不来的话……”
钟情后面的话没说,因为威胁人的话不能全讲出来,要留上三分,才更有威慑力,尤其是少年刚刚见识了她的凶残,如今已经自行脑补了如果教主不来,他的同伴是什么下场,当场脸都白了,就像一只小鸡仔一样,不对,应该是缩成一团的小鹌鹑,被时金玉拎了出去,丢到了门口。
“至于他,捆起来先丢到柴房。”钟情打了个哈欠:“老是半夜过来,熬不住啊熬不住……不过很快应该就可以解决了。”
钟希是个老实人,闻言都有一点不好意思了,毕竟麻烦事都是因他而起,不过钟情显然不准备跟他客套来客套去,让他们把那个十分骚包的紫衣服拖出去之后,就回房间准备睡觉了。
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的方宝宝眯了眯眼睛:“阿情,你跟青楼楚馆也很熟啊?”
钟情:……
明明没什么,她莫名其妙的就是生出了一种渣男外出私会小情人被抓包的那种心虚感,最后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骗他的,你怎么也信了?”
“哦……”方宝宝又慢吞吞的钻进了被窝里,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我就说阿情那么纯情,怎么可能是个经常出入青楼楚馆的。”
钟情赶紧钻进了被窝里,表情十分的诚恳:“毕竟我也是个女人,我去青楼能做什么呢?”
“也是。”方宝宝这才笑得甜了起来:“快睡觉吧,明天早上不是还要早起吗?”
“嗯。”钟情松了一口气,躺进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因为昨天晚上的折腾,她起来的时候还有一点睡眼惺忪,特意打了一盆冷水用来洗脸,冷水扑在脸上,毛孔都跟着缩了缩,她的意识才清醒过来。
钟情洗了把脸,先去厨房里把今天的早饭准备好了,这才准备去柴房里看看。
柴房里,那个穿紫衣服的男人已经醒过来了,百日晴就蹲在旁边,见钟情来了立刻笑着迎了上去:“掌柜哒!”
钟情一看,男人可怜巴巴的被吊在那儿,嘴里塞着一团形状不明的布,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给他喂了药哦,他现在不能用内力了,应该跑不掉。”百日晴邀功一样的道。
“这个嘴……”
“哦他太聒噪了,我在前面抹桌子都能听到他在后面嗷嗷叫,就给他塞了一块抹布。”
听到这里,紫衣服的男人眼里都快流淌出泪水来了,是的,他嘴里的不明物体,是一块抹布。
“好的,你先去吃饭吧,我早饭已经做好了。”钟情拍了拍百日晴的肩膀,小吃货一听早饭已经做好了,当时就窜了出去:“那我先去吃饭了掌柜的~”
钟情回头看了一眼,一副生无可恋模样的紫衣男人估计很想在她腿上写个惨字。
钟情把他嘴里的抹布一拿出来,紫衣男人就开始疯狂的呕吐,为了防止他吐在地上,到时候还得收拾,钟情宛如闪电一样的出手,迅速的掐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下巴往上一抬,紧接着将抹布重新的塞进了他的嘴里。
紫衣男人:……
算了,还是去吃饭吧,钟情也关上门离开了。
大家都吃饱了饭之后,就要开门做生意了,早餐大部分都是昨天晚上已经准备好的小笼包啊,蒸饺啊什么的,只要上笼蒸就可以了。
百日晴作为目前在厨房里面打下手的,早就被教会了怎么蒸小笼包,所以钟情早上的时候是比较自由的,没有什么活可以干。
她懒洋洋的躺在藤椅上面晒太阳,躺了很久才想起来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做,想啊想,想啊想,临近中午的时候才想起来,柴房里还有一个俘虏没吃饭。
她到厨房里面看了一下,早上剩下的粥还剩一点,再加两个包子,应该能够填一填他的肚子了,钟情拿上食物之后又去了柴房。
不过是一上午的时间,紫衣男人都快变成了晾在房梁上的咸鱼,看起来真的特别的可怜,钟情把他嘴里的抹布撕下来之后,已经习惯了抹布的味道,整个人已经麻木了的紫衣男人,这次好歹没吐。
他之所以没吐,倒也不是纯粹的习惯了,是害怕钟情又塞回来,作为一个有一点小洁癖的男人,这抹布的味道简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