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干脆利落,径直往下那么一划,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像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威胁人什么的。
一直躺在地上那具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猛的往旁边那么一滚,只见钟情手中的菜刀,都快在地上呛出火星子了。
那人跪在地上,满头都是冷汗,其实他也曾挣扎过,但是直觉告诉他,不躲开就会死!钟情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最后那一瞬间支配他的是求生欲,那人哆哆嗦嗦的:“你……你怎么真敢!”
“给一具尸体开膛破肚,我怎么不敢的?”钟情冷笑一下:“倒是你,突然就从尸体变成了活人,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差点就杀错了人,现在心灵遭受了重创,很是害怕了。”
最害怕的人不应该是他吗?他才是那个差点被一刀砍死的小可怜啊!
说句实话,他们几个做这行好几年了,在本地闹过事,也在外地闹过事,无往而不利,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被人逼到如此的境地。
这时候围观的人已经哗然了,他们要是在看不出,这是有人布的一个局,想要搞臭五味阁的名声,那就真的是眼瞎智障了。
“一个也别放走!”方宝宝气坏了,她罩着的店竟然弄出这种事,这简直太打脸了好吗?
“时金玉!给我拦住他们!”方宝宝也知道时金玉是会武功的,虽然十分的放心,喊了一声时金玉之后,就跑出了,她得去官府报案才行。
“放心吧二老板!跑了一个,今天晚上脑袋割下来给你……”他本来想说做夜壶,但跟女孩子讲这种好像有点不太妥帖,他赶紧改口:“做板凳!”
时金玉是真正的打小练武,从小练刀到现在十多年,就算没啥子天赋,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更何况他天赋本来就好。
时金玉现在是在酒楼里做工,自然不能身上佩着刀,所以他抡起板凳就当刀用了,一板凳一个小弟弟,钟希则十分的灵活,一直从旁观望,但凡有人想要偷偷的溜走,他就抄着擀面杖上去一顿捶。
许重关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也没有落后于众人,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几条麻绳来,大概是从后厨房里拿出来的,时金玉砸翻一个,他就哼哧哼哧的把人拖到角落里,用麻绳捆上。
三个人的配合特别的好,而且动作看起来十分的熟练,要不是他们酒楼前脚刚让人家冤枉了,围观的人真的会觉得这是一个黑店。
钟情钟大老板脚底下还踩着那个装死的,表情看起来也凶凶的:“都急着走什么呀?官差马上就到了。”
她前脚话音刚落,后脚门外就走进来了几个穿着官差衣服,腰间挎刀的,领头那个帽子还有点歪,好像是走的太急了,现在正在用手扶。
“乱糟糟的,发生了什么事?”
时金玉刚放倒最后一个人,一见官差来了十分兴奋:“是这样的!他们几个来我们酒楼里吃饭,其中一个人非说我们酒楼里的饭菜有毒,还装死,想败坏我们的名声,骗我们钱,那么过分的事情,你们官府肯定会管的吧?”
钟情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躺在地上的几个人,有几个被打得昏昏沉沉的,但有一两个还是清醒的,他们看那些官差的眼神,并不是恐惧,而是暗藏一些欣喜。
“嗯,这么大的事我们官府当然会管,既然如此就先把人交给我们吧,我们带回去好好的审一审。”领头那个官差立刻挥了挥手,让自己手底下人上前,准备把几个人带走。
钟情迅速的抬起手臂:“且慢!”
“我们这儿已经有人去报官了,先不用急,等她回来再说。”
钟情这么一说,家里的几个伙计迅速反应了过来,隐隐的做出防备的姿态,那个官差头头当时就有一点不开心了:“怎么,你以为我们是冒充的不成?”
有认识他的围观群众犹豫了一下,给钟情口风:“掌柜的,他的确是官差,叫刘二。”
不过这个围观群众有一句话没敢说,刘二外号叫刀疤刘,因为他额头上有一道刀疤,他虽然是官差,但平时里的行事作风跟土匪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