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知道了笛笙和倏翳的关系, 加上倏翳慢慢地有了变化, 我和她妈妈一直致力于缓解俩人的关系。”黎丘把朴星钥当作了一个倾诉者那般, 说起来没有停歇, “俩个孩子都懂事了, 享受了所有资源的那一个,变得愈来愈偏激忧郁孤僻, 反而吃尽了苦头的那一个, 学会了不会向任何困难轻易低头。所以我们取消了原本想把笛笙接回来的打算,只是让小姐妹互认了身份。”
黎倏翳的妈妈, 是国家生物研究所的职工。
俩个女儿俨然成为了她的生物学课题, 一开始只是生活学课题,后来, 因为她们俩对环境的适应力大相径庭有了更深程度的社会学课题研究的价值。
“这些年以来阿姨在研究什么?”
“你看过新闻里关于白血病的报道吧。。一些父母因为找不到最适宜的配型骨髓只能生第二个孩子来救头胎。倏翳和笛笙的妈妈在怀孕之前对怀孕这件事情有强烈的抵触, 所以利用职务之便, 连我都没有通知, 就把胚胎分裂成了两份。她这么做的目的是,把遗传因子里携带了【具有家族遗传性】病原体的因子编辑出去,以生下健康的孩子,即使是失败了, 也可以在姐姐患病时, 先进行化疗, 之后直接从妹妹身上取用未感染细胞拯救姐姐, 因为, 没有任何比同一个受京卵发育而来的个体更适合受体了。”
这又是什么科幻伦理啊。。
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人做过, 那个基因编辑艾滋病的贺建奎名字响当当的:“那…阿姨是怕即将出生的孩子遗传谁的病?”
“关于这一点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倏翳。”吃药时间到了,黎丘从保险柜里取出很多瓶写着英文字母的药,当着她的面服用了起来,“因为滥-交和近:亲结合等很不好的习俗,我们家族一直以来都自带很多致病菌。我们家族的人,活到60就已经算长寿了,倏翳的妈妈算是我们家的福星,可以说延长了几代人的性命,这也是倏翳的爷爷同意我和她结合的原因,我的【姓瘾】导致了我的病情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完全控制,这也是孩子她妈对我彻底失望的原因。我在倏翳面前也没有树立好父亲的形象。。我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让黎倏翳撞见我和水泷透的事情,水泷透那时候是真心喜欢倏翳的,可我却想毁了两个人的关系,因为我每一天都无法预知能否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我很害怕没有我的保护,倏翳会顶不住世俗的压力,俩个女孩在一起,舆论的是很可怕的,要在黎氏站稳脚跟,身上不能有任何的污点让人可以攻击。”
“那。。。黎倏翳和慕笛笙,她们之间有人遗传了你身上的病吗?”
“令人庆幸的是她们历年的体检指标都很健康。”黎丘话锋一转,“可是我强迫水泷透,出事的那晚上,倏翳忽然性情大变。虽然小时候就会有家佣反映她有时候会自说自话,幻听幻视之类的,但一直没有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可那晚上她砸碎了家里所有能砸碎的东西,拒绝去上学,没办法控制情绪,甚至出现了自残行为,送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她小时候得的分裂症一直没有好。”
原来,黎丘理解的分裂症,真的和朴星钥看到的不一样。
朴星钥以为,黎倏翳只是分裂人格,现在看来分裂地不仅仅是人格。
只有朴星钥知道,慕笛笙也有分裂症,慕笛笙的分裂更可怕,或许和她的诞生就是一个悲剧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