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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2/2)

昬烛轻轻地叹了口气,罢了,反正怎样自己的命运都会被天道保护着,折磨着,也同时非常好的控制着。日后若是按照他原本的剧情来看的话,昬烛,也就是现在的他一定会有一日成为冥界的鬼使大人,到那时一切混乱也就必定会平息些许了,一直到他遇见男主。

昬烛清了清乱糟糟地思绪,抬眸,表情平静的令人心底法寒,就见他望向那冷汗淋淋的侍从,语气没有任何情绪,道:“ 你走罢,不必留在这里费时间看着我。我也自然不需要你们来看着。”

那侍从闻言顿时有些尴尬,讪讪地开口,道:“ 可是...... ”

昬烛也见他似乎是真的有什么愚蠢的原因无法离开,叹了口气,摆手,道:“ 罢了,你自己愿意留在这里也行,我不在乎。就是...... 不要烦我就是。”

那侍从见昬烛不说话了,也没有回答,二人之间突然一阵寂静。

昬烛由于身体过于疲惫,便合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然而那个侍从在那里站着也没有任何事情可干,便趁机打量起了昬烛的样貌。

那个侍从惊奇地发现,若是除去那一头乱糟糟,粘着血干的长发,还有那满身青青紫紫的伤和背后那泛开的血肉,昬烛的样貌是出奇了的好看。昬烛在醒着的时候通常散发出的的气质给人感觉是一种冷到仿佛身在冰窟中的感觉,让人浑身上下都忍不住畏惧,敬畏,让人想要退后一步尽量远离。

可是在这人睡去后,给人的感觉则是与往常截然不同。让人觉得这个生的好看无比的男孩好像个仁人君子,让人觉得这个人似乎性情是温文儒雅,却有些脆弱的外表让人忍不住怜悯,看起来就好像是玻璃做的一样一碰就碎,虽说长得略有些女相却一点都不妖艳。

可以说,睡去后的昬烛脱去了那身为了防备他人而戴上的那冷冰冰的感觉,这具身体真正的样貌则是展现了出来,更让人敢去接近他,而不是恐惧。

然而那脆弱的外表...... 说白了就是有点白莲花的感觉。

然而性情冷冽孤僻的昬烛与 “ 白莲花 ” 这个词实在是挂不上钩,因此自然而然,只要是与昬烛聊了两句话地人都不会这样去定义他。

像是昬烛这种人,才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 “ 人不可貌相 ” 这五个字的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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昬烛在这次小憩醒来时,是被那个一直守在他牢房前的侍从又吼又叫又晃给折腾醒的。

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昬烛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个略有些耳熟的声音在自己耳旁一个劲地急促,嘟嘟囔囔地,道:“ 这位...... 公子,醒来了,祁大人要见您啊。公子?公子莫要再睡过去了,祁大人要不高兴了......!”

随后昬烛一睁开眼睛看见的便就是一张大脸贴在自己面前,紧皱着的眉头,额头似乎还在隐隐约约地冒着虚汗,而且昬烛仔细蹙眉一看,这张脸还真的长得不怎么样,是一张特别路人甲的脸。

有点被惊醒的昬烛:“ …… ” 这种场面怎么感觉这么的令人感到回味无穷?

昬烛这次睡得异常的死是因为他的身体太过疲倦了,加上这满身的伤,还有那几乎无时无刻都是提得极高的警惕心,况且他现在身体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再加上他此刻周身也没有灵气,身体上那些惨烈的伤口还要进行修复,这自然是将昬烛彻底掏空了。

那侍从就见昬烛缓缓地醒来后,神色淡漠,波澜不惊的冷冷地瞟了一眼他身上那单薄的蓝色衣服,又抬眸看了一眼他额头上那些隐隐约约的虚汗,突然地开口,望着他的双眼,淡淡道:“ 你也真够可以的...... 这么冷的大冷天,身着如我几乎一同的薄衣,却出奇地能够冒汗啊。看你这样,简直就好像是身在夏日中一样。要不你把你这衣服脱了,大发慈悲地送给我这个活在冬天里的人?”

那侍从愣住了,心下十分无语地望着昬烛,二人就这样淡淡地互相对视。

(那侍从心中的吐槽:“ 我的天啊...... 这位试药人真的是个十分有趣并且独特的一位试药人呢...... 这都说的是什么话啊,都这个紧要关头了...... 您能不能就正经一点?算我求您了...... ” )

(特X巴冷静的某牛逼哄哄昬反派boss一脸邪笑:“ 你说什么?成精?风太大,兄弟你的话劳资听不清~ ” )

昬烛独自扶着墙,趔趄一步,那侍从连忙伸出手去准备扶住没站稳脚的昬烛,却与第一次一样,被后者十分反感地一把推开了来。

昬烛抬头看着那个侍卫,徒然感到自己身高的差异,有些心烦气躁,垂眸,语气冰凉凉地,淡道:“ 你在前面,带路。”

那侍从听了也没说什么,应了声 “ 好 ” 便一手提灯,一边时不时地查看一番昬烛的情况,走在前面为其带路。

二人走到了祁书鸯门前,那原本被祁书鸯踹的塌了下去的门也重新不知在何时被装了回去。昬烛左右稍稍看了一下,发现竟然在这个上居中,各个窗户都是用雪白色的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依旧是根本无法分辨此刻的时间。

在他身边的那侍从十分熟练地弯下了腰板,扶手,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脚下的木地板,朗声道:“ 祁大人,试药人带过来了。”

昬烛犹如第一次一样,神色乏味地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情绪的静静地盯着自己面前那扇雪白雪白的门。

可他心下的算盘却是打得十分响。

昬烛此刻正在盘算——虽说其实也说不上去是盘算,更多是猜测和推测祁书鸯究竟猜出了多少他不死之身的这个秘密了。

昬烛敢打赌,祁书鸯现在应该是已经猜到一二了,可能就等着日后一点点地测试了,测试他究竟是否真的是一个不死之身。

门板一颤,顿时一阵强劲的气流将门退了开来,露出了其中站在三具尸体上,微微弓着身体,用抬起的手与衣袖掩着脸上他那扭曲的表情,却可以听见是在低声地窃窃私笑的祁书鸯。

祁书鸯肩膀又抖了抖,随后放松地落了下来,他放下了掩面的手,转过身来一副温润如玉的笑眯眯的表情。祁书鸯脚下依旧踩在三个面色苍白扭曲的尸体上,他望向昬烛,仿佛是见到了糖的小孩子一样满是纯真地轻声笑道:“ 昬烛,你来了!”

昬烛微微恶心地蹙眉,却依旧挺直地站在那里,望着祁书鸯的脸是面无表情。

昬烛总觉得祁书鸯这幅德行八成是发现些许自己的事情了。

随后就见祁书鸯十分轻快地走下了那三具尸体,扭过头来笑嘻嘻地看向那侍从,道:“ 你,没事可以干了,把这三个无需品扔出去罢。”

那侍从依旧是弯着身体、低着头,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略有些费力地将三个尸体拖到了门外,消失在走廊尽头。

祁书鸯再次将视线转到昬烛的身上,只不过与一开始相比,祁书鸯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打量与探究的意味。昬烛淡淡地站在那里,也不去在意祁书鸯的视线,脸上依旧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耐心地等待着祁书鸯为他准备的 ‘另一套计划 ’。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一刻不到,祁书鸯便对昬烛笑嘻嘻地勾了勾手指,道:“ 快点进来。”

昬烛淡定地在自己心中死咬祁书鸯这个诡异无比的德行绝对没有一丝一毫他这个渣渣作者的任何责任。

祁书鸯观察着昬烛一步步缓缓走进来的每一个动作,好像是想要看出来什么门道。昬烛并不理解祁书鸯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不过祁书鸯干什么他也都无所谓,反正是逃不了的事情。

在当昬烛整个人都进来时,祁书鸯便一挥衣袖,整个门又在昬烛的身后 “ 啪 ” 一声巨响,关上了。昬烛就站在屋内距离门槛不远的那个地方,与祁书鸯保持着一段距离,互相对视。

祁书鸯又勾了勾手指,昬烛头皮发麻地照着祁书鸯的指示走到了祁书鸯面前。

祁书鸯一点点,寸土不留地用眼睛打量着昬烛的身体,随后,他突然笑了笑,然后在昬烛因为看到这个景象,心中因为恶心而愣住的那一刹那,徒然地一把抓过了昬烛的手腕。后者立即意识到后猛地一惊,双眼顿时睁大,可是还没来得及二次反应就已经被祁书鸯又一手熟练的方式转了个弯捏住了命脉。

昬烛抽了抽嘴角,一看这个动作就知道这是因为做了无数次而十分熟练的。

还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在祁书鸯这里遭殃过呢。

感受到自己的命脉上那他人手指传来的温热,昬烛心中下意识地警铃大响,他忍不住心中那股一直逼使着他,让他迫切地忍不住想要一拳捶上去挣脱开的欲望。

祁书鸯瞟了一眼昬烛那忍到了极点,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表情,意味不明,不知为何还带点那恶心的暧昧地笑了笑,捏着昬烛手腕的手变成了掐,笑嘻嘻地望着昬烛那已经快要把持不住的表情,道:“ 第一次被人捏住命门吗?就这么害怕?嘻嘻嘻,日后你自会习惯这种感觉的。”

昬烛的脸更黑了,祁书鸯这个节奏是想要嘲讽他,说他怂逼又弱ji,然后还预告自己以后日后每天都会有一次这样让人难以接受的 ‘亲密接触 ’ 吗?

昬烛心里那股永远都是莫名其妙的邪火又一次燃烧了起开,他冷静的表情突然崩裂,就见他低下头来黯黯地笑了起来。昬烛的那笑声很低,加上昬烛此时脸上表露出来的,是一种似乎是有点让人骨头缝子里都忍不住颤抖的一种猖狂的笑容,当真是十分诡异。

况且昬烛平日在任何人面前都几乎是一直维持着那种思路清晰腹黑高冷的形象,这么突然的崩裂着实让人感到心情十分微妙,当然任何矜持不住这空气中结冰渣子的气氛的人早就避开昬烛三尺远了。

此时此刻的昬烛真心觉得,祁书鸯这个德行,完全是不知好歹地作死。

“ 呵呵呵呵呵...... ” 昬烛笑了。

祁书鸯,你今日越逍遥,来日主角拿剑将你刺死的时候你就会跌落得多惨,呵呵呵呵呵......

祁书鸯有趣地一方让自己的灵力在昬烛体内游走,一方观察着昬烛此刻地表现。不知为何,祁书鸯正在次时徒然感到一阵冷风呼过自己的后脑勺,眉头一皱,他现在是身在四处封闭的严严实实的屋子里,哪来的这阵不知出处的邪风?

祁书鸯心下决定回头让他的那群下人好好地将整个屋子都重新好好地封一遍。

此时的昬烛并不知道自己这么简单的心下诅咒了一下祁书鸯,就为祁书鸯手下的众多下人奴仆多加了一项又折磨人,又细节的不行所以十分难办的大工程。

祁书鸯松开了昬烛的命脉,笑嘻嘻地望着昬烛,手掌一翻,他手中徒然出现了一颗润红色的丹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就见他一手掐着昬烛的下巴,将他的嘴撬开,一手捏着那颗润红色的丹药,笑嘻嘻地望着昬烛,道:“ 好了,你使了什么小伎俩莫要当我不知道。以至于你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自会来日一探究竟。不过现在还且不能废了你,嘻。”

祁书鸯说着,将润红色的丹药往昬烛口中一塞,松开手合上了他的嘴,望着昬烛那又一次恢复了冷静的表情,道:“ 这是个解痛的麻丹,算是我赏赐你的吧?嘻嘻嘻,好了,我现在不用你了,你滚吧。”

昬烛心中冷冰冰地 “ 呵呵 ” 笑了两声,祁书鸯啊、祁书鸯,来日有你好受的。

你特么叫我滚,你特么才滚呢。还麻丹,我特么还艸你妈蛋呢。

祁书鸯大叫了一声:“ 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拿走。”

昬烛继续面无表情地在心中吐槽祁书鸯:你听这个声音,怎么越听越像是那家子的怨妇又闹小脾气了?

随后在祁书鸯大叫一声不久之后,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外。祁书鸯对着昬烛笑了笑,一挥衣袖便将后者打出了房间,“ 啪 ” 一声巨响,把门关上了。

昬烛觉得这个门的材质真好,不知道以后自己能不能搞来几扇,耐摔,耐磨,耐打,还耐踹,简直是结实的吓死人。

昬烛转身看了一眼那侍从,发现又是另外一人,也没说什么,二人无话地一路走了回去。

当昬烛回去后,仗着自己现在被麻痹,一点痛觉都没有的情况下决定好好地休息一下子,调息,好为自己准备明日的种种祁书鸯的变态折磨。

晚间,祁书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中,手中揉捏着几枚品阶不明的仙丹,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一种十分献媚的诡笑。他倚着自己的丹炉,姿态十分懒散地靠在那。

祁书鸯笑了笑,昬烛、昬烛,你究竟是藏了什么东西,有究竟是有着什么秘密,看我祁书鸯来日一点点给你抠出来,啧啧啧。

徒然门外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祁书鸯听了却是出乎意料地一惊,立即坐了起来,摆出了衣服端庄的样子,又好像是十分严肃的模样,板起了脸。

随后,他房门就被一双稚嫩的小白手毫不顾忌地拉开了。

一个身着青色纱衣的小女孩跑了进来,头上扎着两个小团子,青色的发巾略有些长,乍一看似乎仅有七八岁。小女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祁书鸯那一副正经人一般的模样,上前掐了掐祁书鸯的衣袖,见后者转过头来一副十分温柔的模样,看着她的时候还略带一种淡淡的笑。

祁书鸯伸出手来轻轻地揉了揉小女孩的头,柔声,道:“ 晗春,这么晚了来找爹爹作甚?”

小女孩——也就是祁晗春摇了摇头,将祁书鸯的手抖了下来,眨着一双大眼睛,张开小嘴喃喃,道:“ 爹爹,春儿睡不着,爹爹来陪春儿可好?”

祁书鸯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抱起了自己那肉乎乎的可爱女儿,轻声边走边笑,道:“ 春儿我们走,爹爹陪你。”

祁晗春在祁书鸯的怀中抱着祁书鸯的手臂,父女二人一路缓缓地走去了祁晗春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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