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已经插手了祖王叔。”
“诶呀,这一声祖王叔,小王却不敢承下啊,太师大人。”竞日孤鸣脸色未变,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漆宴孤鸣轻笑一声,杯中茶一饮而尽:“小王爷多虑了。”
真到见到了默苍离,奚霏舟终于明白师叔那句不适合见是什么意思了。
墨家人都那么可怕的吗?师叔是怎么看上这种人形的生化武器的。
“如果你消沉完了,就可以做正事了。”默苍离连看都想看了,都是温室里的娇花。
“先生当年应当与师叔很有话缘。”奚霏舟情绪来的快收的也快,虽然开门见山就被怼得五体投地,但他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默苍离背对着奚霏舟擦镜:“把你要讲的话一并写下来就可以离开了。”儒家人总是不会直接进入主题,总是浪费过多的时间。
“我只是替师父师叔们传达一句话……”但是一开口名字都还没说就被骂成了傻子,“属于儒家的东西该还回来了。”
“嗯?”已经这么久了,这个时间突然索要起那件东西。儒家内部出了问题。
“我说完了,敢问先生知道执明师叔在哪里的?”师叔身亡的消息传出来之后,他们就失去了师叔的踪迹,但不知为什么他相信墨家矩子对师叔的行踪恐怕了如指掌。
“你们儒家的当家人在哪里还要问一个外人?”默苍离提起孤斐堇语气就变差。
“若非如此,当代儒家家主怎么会是师父。”奚霏舟小声嘀咕,永远都是师叔找到他们,换个方向就成了一门悬案。
儒家奇案之执明君在哪里?
“苗疆夜銮台。”
奚霏舟完全没想过默苍离会给他回答,一时惊住。
“多谢先生告知。”夭寿了,师叔真的去苗疆了!
夜銮台,刚换了身份只为暂时能够不讲儒家人牵扯进来的漆宴孤鸣打了个喷嚏。
默苍离闭眼用力地擦拭镜面,布料重重擦过镜面的声音有点刺耳。
夜銮台七日之内第二个访客却不是奚霏舟,而是凤蝶。
“我早就料到这个人是不会走出还珠楼,凤蝶姑娘。”
“……先生?”
“哈,我以为温皇已经告诉过你了。”漆宴孤鸣坐下来沏了壶茶。
“主人没讲。”凤蝶顿了顿,虽然知道他绝对不可能没有理由,但这个理由还是有一点吓人。
“凤蝶啊,你可知你从正门走进夜銮台将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吗?”漆宴孤鸣吹了口茶,语气含笑。
“但先生并不在意。”凤蝶俏眉一皱,这个茶水有够苦的。
“神蛊温皇四个字在我这里就是麻烦的代表,但与我真正等的人相比,也只是一个小麻烦。”漆宴孤鸣抿了口茶,苦涩的味道在唇舌见散开。“他这个人啊,自以为是的很。”
“先生又了解主人多少。”凤蝶捧着茶杯垂下眼睑,浓密的睫羽如宽大的蝶翅。
“不是了解,也不想了解,而是我遇到过这样的人,想不通就会成为怪物,想通了也还是怪物。”漆宴孤鸣放下茶杯,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凤蝶,天青色的眼里都是调侃的笑意。
“你就是说主人是怪物就好了。”凤蝶置气地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