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最终还是失败了，竟然都不是死在超人手上，明明只差最后一步了。视线逐渐模糊，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颈椎在发出“咔挞咔挞”的哀嚎声，疼痛感是如此的清晰。

据说人死亡的时候会见到自己最想见的人，可是他自己不清楚自己想要看见谁，是那个早已消失的小镇男孩克拉克，还是幼年死在自己面前的父母？

胡思乱想着，他似乎感觉到冰冷的雨滴打在自己身上，眼前一个撑着黑伞的人在向他靠近，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什么，最终他看到了，那是自己的脸。

布鲁斯觉得自己似乎有点问题，这个问题他曾想过很多次，为什么同一条路别人走就没事，自己每次走都能捡到人呢，上一次是其它世界的杰森，这次连自己都出来了，也许自己只是和死亡有缘。

布鲁斯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处理着公司文件，虽然提姆很能干但是作为一个好父亲可不会把属于自己的工作推给孩子，尤其是提姆还在长身体，熬夜会长不高的。被管家提醒了养子严重缺乏睡眠的现状，自觉是个好爸爸的布鲁斯又一次沉迷工作无法自拔，连彼得都暂时交给迪克带了，然后他在从公司回家的路上就捡了个自己回来。

预见自己要被不满的管家先生克扣小甜饼的悲惨未来的布鲁西宝贝连正门都没敢走，开着车从罗宾夜巡专用通道回的蝙蝠洞，因为车后排还有一个快死了的人基本都是飙车飙回家。直到把人丢进外星科技的治疗舱，布鲁西宝贝才松了口气，这个据说是为了防止正联投资人不小心被哥谭反派弄死所以由超人友情提供的外星高科技的治疗舱放在韦恩庄园底下的蝙蝠洞几年都没有用过一次，然而最近使用频率却完全补上了它这几年休息的工作量了。

总觉得其实是有人看不惯自己日子过得太顺畅了才会三天两头给自己丢个人找麻烦，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完全真相了的布鲁西宝贝心不在焉地处理着文件。等他处理完手上的文件伸手想拿下一份却只摸到了冰冷的桌面时，布鲁斯看着手表上的指针，才发现公司事务都处理完了，然而自己也错过饭点了，不用纠结怎么向家里真大家长管家先生解释自己又带人回来了，这个礼拜的小甜饼肯定与自己无缘了。

面对残酷的现实，布鲁西宝贝蔫巴巴地吃着抽屉里紧急时候用来填肚子的夹心饼干，恍惚间想起房间里治疗舱里似乎还有个大活人。心虚的布鲁西宝贝拒绝承认自己是纠结于离自己远去的小甜饼而忘记了人家，他只是过分关注工作了，他就是这样勤奋认真的好总裁。

于是专注着想事情的布鲁西宝贝就这么推门而入，完全没注意到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体已经下意识做出了反应，举手下蹲。

“别动……”

低哑的声音迟迟才在耳边响起，熟悉的冰凉触感在贴附脆弱的颈部的第一刻大脑便得到了信息，显然对方也被布鲁西宝贝这过分熟练的举动愣神了片刻。你们反派绑架能换个词吗，一点都没有新意，被绑架熟练工的布鲁西宝贝下意识在心里吐槽到，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一个问题，等等这不是我家吗，哪来的反派绑架犯。

在靠近神奇女侠的一瞬间蝙蝠侠就发现了，那并不是来自正义联盟的那位，而是他们世界的领主神奇女侠，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可惜实验就差最后一点就可以完成了。

懊悔遗憾还是怀念，最后一刻蝙蝠侠想了很多，记忆如同东方的走马灯一般流过，他看到了那个黑暗的小巷父母倒下的身影，他看到了那个佝偻着背笑得傻乎乎眼睛里却包含着整片天空的小镇男孩，他看到了那个让他为之付出守护着的城市，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一个撑着黑伞的人影，他恍惚间好像看见了自己的脸。

然后梦醒了，洁白的天花板，他从外星科技的治疗舱中走出，看着这熟悉而陌生的房间，在很久以前他的蝙蝠洞也是塞着各种机械，不过在正义领主出现以后那些东西就不需要了。

那么这是哪里呢，另一个蝙蝠洞，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联想到最后昏迷前看到的场景，曾经将领主们带入另一个正义联盟世界的蝙蝠侠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有一点需要确定的就是。

Who are batman？

然后便是如上场景，蝙蝠侠的手很稳，哪怕面对另一个世界自己的熟练套路也没有一不小心手滑，蝙蝠镖直接扎下去。房间里保持着一个诡异的平衡，没有人先开口说话，直到门推开，迪克拉着彼得出现在门口。

“布鲁斯……把彼得带走，放开你手中的人，你想要什么尽管说，韦恩集团会尽量满足你，不要伤害布鲁斯！”

“咔嚓”，想通了的布鲁西宝贝一口咬断嘴里的夹心饼干，艰难地在无水情况下咽下饼干，并在两边人复杂的目光下面无表情地继续吃着饼干，甚至还有心情在心里吐槽这饼干真难吃，下次换个牌子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