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庆幸你选择的是我。”
宋启舟将林一诺拥抱进怀里,如果不是我,那诺诺现在是不是就在别人的怀抱,光是想到这个,他的眼睛就有些红。
林一诺埋在宋启舟的胸口继续说着,声音有些闷:“那时候你粉丝众多,想认识你的人如过江之鲫,我只能想些不同寻常的法子。”
“具体的不说了,日记里当初也写了。但日记里没写的是……”
林一诺抬起了头,她在宋启舟的怀抱中仰视着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微微隆起的眉心,长长的睫毛微颤,他也在紧张着。
“我察觉出,你有心理疾病。”
宋启舟的瞳孔猛的一缩。
她知道!她居然知道!
她会怕他吗?
宋启舟眼前闪过的是刚到宋家时,佣人们惧怕和闪烁的眼神,她们永远在暗处窃窃私语着,说新来的那个小崽子有精神病。
他的诺诺……也会怕的离开他吗?
想到这个,他不禁收紧了手臂,他绝不能让她离开。
林一诺察觉出宋启舟的不安,他拥抱着她的手臂不断的收紧。
她伸出双手,回抱住宋启舟,她将耳朵贴近他的心脏,轻拍他的背部安抚:“我爱你,如果我不爱你,我不会和你去欧洲,不会在那个小教堂和你盟誓约。”
“我承诺过的,‘无论贫穷还是康健,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这是我们的缔结誓词。”
林一诺擦肩出宋启舟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她闭上眼睛:“一开始,我想还了钱就离开你的。”
她拍了拍再次紧绷起来的宋启舟的后背,“去月色那晚你喝醉了,我发现你有些奇怪。”
“也是那次,我发现,你的童年有一个拥有绝对权力者的人存在。”
那个人惩罚了你,虐待了你,让你对她产生了浓重的心理阴影。
这些话林一诺没有说出口。她不忍心将那么沉重与黑暗的过去赤、裸、裸的描述出来。
那时候,年幼的他是多么的无助。
林一诺闭着眼睛,耳边全是宋启舟的心跳声:“咱们后来吵架不欢而散,我离开了公寓的那次,我发现你有被治疗过的痕迹。也是那次,我觉得,你的心理医生一定有问题。”
宋启舟没有想到,他的诺诺竟然是这么的聪明。
“你……居然那么早就发现了。”
宋启舟的喉咙干涩极了。
是啊,他的诺诺一向是最聪明的。
那本日记里,谨慎布局,小心试探,哪怕他跳出来当个局外人,他都觉得,目标一定会沦陷。
他永远也不会觉得他的诺诺心机深沉,充满了功利性目的。
就像他说的,他庆幸她选择了他。
“那时候我不敢说,我不知道你是否讳疾忌医。”
如果有一天,她的朋友跳到她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说,林一诺你有病,她一定会觉得她朋友有毛病。
最主要是那时候的她还没有爱上他。
那时候的她不会处处想着他,她满心满眼都是身上七百万的债务。
“前面的事不多说了,阿舟,你也觉得赵医生有问题?”
“嗯,我之前一直不喜欢她,可能是直觉吧,她有些怪,经常说天下没不是的父母,她似乎很想让我原谅我的母亲。”
至于其他的就不能和诺诺说了,哪怕诺诺知道他有病,他也不想把最黑暗最可怕的事暴露在她面前。
母亲?孟晚歌?
赵医生提这个做什么?替孟晚歌当说客?
当说客为什么不治好宋启舟,反而在伤口上粉饰太平,任由伤口恶化?
想不出理由的林一诺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一刻都不要。”
林一诺重新将耳朵贴近宋启舟的胸口,“一刻都不要。”
宋启舟笑了,他“嗯”了一声。他知道诺诺是在担心他,担心他落单那个赵医生对他不怀好意,对他下手。
但事情总要解决。
没有千日防贼,只有千日做贼。
他被动的等待赵医生行动,永远是最下下策。
林一诺没想到的是,她只是被陈导叫去那么一刻的功夫,她就找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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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收尾了
下一本开《亲爱的卧底小姐》,民国那本限制太多,等我笔力上去,能更好的写故事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