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嗯，是有朋友，可是……”她看了一眼窗外，喃喃道，“不知道是她们变了，还是我变了，总觉得不太能聊到一块。”

那我们就能聊到一块？我心里道。

“你很喜欢钱吗？”她忽然问。

“啊？”我被这个问题搞得有点懵逼，“喜欢啊，有谁不喜欢的吗？”

“你还欠我一万，想好怎么还没？”

“……”能不能别聊这么伤感情的话题？

“你真不打算用身体偿还吗？”她看着我笑。

我看着她，感觉有点不认识她了。“我要怎么用身体偿还，你包养我吗？”我傻傻地问。

“你喜欢我包养你吗？”她问。问得太直接，我都不知怎么答。

“不是很喜欢。”我说，“我很忙的。”

“一个月一万，”她说。

我咽了下口水，这真的是在谈条件啊，喂喂，怎么话题突然滑落到这里来了？

“两万？”她看着我。

“三万？”她笑，“这么贵啊？”

我又不是猪，可以称斤卖，我是人啊，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看着戚云，不明白她的意图，她想做什么？她是喜欢我，还是在逗我？还是想看一个穷人在金钱的诱惑下可不可以维持本心？

我虽然是穷人，但我是有骨气的穷人。

“你想包养我做什么？”我问。

“陪我游戏人生。”她说。

我不懂，也不明白。有钱人的世界难道没有别的追求了么？只剩下游戏了么？我一想到自己被她包养，成为她的保姆，以后就要过上那种仰人鼻息的生活，这是我不愿的。

我重新审视了一遍我对她的爱，原来这爱是有条件的。

“十万？”她说。

“不，不卖。”我说。

“五十万？”

“……”

“一百万。”

“噢。”

“哈哈！”她笑了，“可是我没有一百万。”

“你可以分期付款，”我说。

“你先把一万块还我。”她说。

看，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

“我没有钱，”我说，“一个月还五百，等发了工资就还你。而且，我很想说，那天我昏迷，并不是自愿住那么贵的医院的，要是我清醒，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嗯？你想翻脸不认账？”她看着我。

“我没有，我只是想吐槽。我们的世界相差太多，一万块也许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我来说，已经很要命了。”

“被我包养不就没事了。”

“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而且，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被你包养？你为什么那么想包养我？”说着说着，我都有点出离愤怒了。

“因为我喜欢你啊。”她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