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谨端着一大锅热乎乎的鸡汤,快步往秋缘的房间去,时不时飘出来的香味,何谨时不时咽咽口水,
何谨看见翠儿端着药罐子在院子里头焦急的走来走去,便道,“翠儿,你这是在干什么?这药怎么不给少爷送去,等药凉了就没有效果了,”
翠儿低着头,娇然欲泣的姿态,“少爷把我赶出来了,”
何谨道,“这样呀,那你把药拿去炉火上煨着,我去看看少爷,”
看样子少爷心情不太好,不过也是,这次老爷打得太狠了,少爷肯定心情不好,待会他还是小心点,免得被骂,
何谨连脚步都轻了不少,眼睛瞄向趴着的少爷,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鸡汤来了,”
“快点,你家少爷快饿死了,”秋缘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可是还是不可避免的扯到,痛的秋缘直咧牙,
何谨勤快的拿着一个瓷碗给秋缘舀了一碗鸡汤,秋缘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桌子边,中招的屁股一坐下,疼得秋缘吸了一口气,缓了一口气后,犹如没事人一样,端起鸡汤,一口闷了一碗,何谨又给秋缘舀一碗,秋缘没有再急着喝,“去再拿一个碗来,”
何谨眼睛一亮,“好嘞,”
那小腿跑得利索,很快就跑回来了,秋缘指了指鸡汤,“喝吧,钱姨肯定没有让你喝吧,”
何谨捧着碗喝的吸溜吸溜的,喝完还呷呷嘴,满足的眯起眼睛,“娘说这是给少爷做的,”
秋缘也捧着碗,拿筷子插着鸡腿啃了起来,“我就知道,吃吧,这里没人,”
喝了鸡汤后,何谨这才想起了翠儿,“对了,少爷,方才翠儿端来的药,您不喝吗?”
“不喝,那药苦兮兮的,而且我是被打的,皮肉伤,喝什么药呀,过几天就好了,”秋缘才不愿意喝药呢,他爹打的,就是痛而已,不会伤到筋骨的。
何谨问道,“少爷,这几天翠儿丫头怎么回事,怪怪的,”
秋缘十分不喜的说道,“不用管她,记得不要让她随意进我的房间,也不要乱说话,”
翠儿这丫头,办事还是挺利索的,嘴也甜,有点儿姿色,本来秋缘还是挺喜欢这个丫头的,可是最近这丫头心思开始变了,开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最可恶的是戴着俗不可耐的红色绢花,样式老套,还擦着廉价的胭脂水粉,浑身都是脂粉味,特难闻,还特爱往秋缘身边凑,若不是看着她以前伺候他挺尽心的份上,秋缘都要把她逐出他的院子。
“是,”何谨很乖的点点头,啃着鸡胸肉,他最爱这鸡胸肉了,“对了,少爷,我把你在书院的书什么的都背回来了,放在院子里的小书房里,”
“好,辛苦了,有你在,少爷我真是好命呀,”秋缘感慨道,“你的大字写的怎么样了?”
秋缘对何谨还是挺好的,亲自教他写字,说起来,秋缘对何谨一家那是有很大的恩情的,在八年前,何勇钱姨的老家发大水,戴着五岁的何谨到处乞讨,那会何谨还生病了,恰好遇到了八岁的秋缘,秋缘就让人安置他们,还给他们找了活干,于是,何谨一家就从此跟着秋缘,何谨被送到秋缘身边当小厮,不过,秋缘也没有真的把他当下人,没有给何谨签卖身契,何谨一家都还是良民,而且,秋缘也没有什么大少爷的做派,反而还教何谨读书,何谨也很努力的学习,特勤快。
何谨不同秋缘,他还是特别爱看书,“少爷,我快写完了,”
秋缘喝的肚子暖暖的,饱饱的,心满意足的放下碗筷,“那你自己在我的小书房找一下帖子去写吧,对了,你明天去找卫管家要一刀的宣纸,还有笔墨,给我搬到小书房来,我在小书房抄书,对了,你明天去给我弄两个缸,装好土,放在院子里,我要用,”
何谨往外张望了一眼,柏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一个少爷休息的房间,一个小书房,一个小库房,侧边有一个小厢房,柏院里几个下人就住在那里,中间有一个空旷的院子,没有树也没有花,却是缺少了一些花花草草,“少爷要缸做什么?要种什么?要不要我去找一些花种?”
秋缘想了想,那个葡萄核能不能种成功,还有那个土豆芽挖出来能不能种成功,“不用,你先把缸拿来吧,我有用,”
“是,”
主仆二人把一大锅的鸡汤连带鸡肉都干个精光,何谨收拾一下,端回大厨房去。
晚饭的时候是厨房的人端来了饭菜过来,平时秋河都是和正房吃,今天也是如此,而且秋缘现在也不乐意去他爹面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