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落针可听,呼吸可闻的静,一切都发生在公孙城将合欢墨那白玉镂空的狐狸面拿下来的短短瞬间……
心有一人兮,独自莫凭栏,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拂柳,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多闻……
美,一种超越性别存在的美,仿若九天而来,自若冰霜良月照,九曲澜波荡春晓……
“咳咳,康哥哥,那个人是不是在吃师弟的豆腐?”楼春莺已然忘了跟自己掐架的公孙池,满脑子里面现在都是自家美的了不得小师弟正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搂在怀里,对就是五大三粗,不接受任何反驳,你就看看那个粗鲁男人的胳膊,跟水缸那么粗,身材那么壮,跟头百十来斤的猪一样,身高的更是跟个界碑似的,还一身黑,以为自己是杀手呀,一看就是个见不得光的人,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自家软萌萌的师弟不会是被挟持了吧!身为正义代表的师姐怎么能让如此无礼的人占了自家小师弟的便宜,扼杀,必须毫不留情的扼杀!
刹那之间一银光自手中而出,那是夹带着曼陀罗之毒的飞针,虽说为飞针,却比那绣花针还要细还要软,入肌走窜,随经而行至神明之府,昏睡中杀人于无形,那些在春楼里面放荡形骸,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男人,哪个不是死在这银光之下
北野牧亲见那银光发出,还没来得及阻止,那飞针已然入空,眼看银针就要刺入那黑衣的男子身上时,那男子背后有如长了一双眼睛,脚尖一翘,夹带着怀里的白衣美男子,已然飞出数十丈之远,一个腾空转身之间,那飞针竟度上一股真气环绕,直入之况是刹时斗转,回逼发针之人,瞬呼之间那黑衣男子似也下了杀手,那银针明显比刚才的力度更强,势头更盛,真有划破空气之声……
楼春莺怎么也不会想到,那黑衣男子武功竟如此高强,背对她而能察觉其三行绵针,您可别小瞧了这三行绵针,它们看似平平无奇实则用的乃是天落陨铁,其性诡异遇风便行,遇水便藏,遇火遍□□万千,可破百年寒冰,半步千年玄铁,杀人入骨更是轻而易举之事、眼看那银光就要没入楼春莺的眉间,突然有一赤黑骨扇之形,是灰光一划,那银针应声直直插入扇面之中,银光森森怎不是杀意正浓之时……
“这位兄台,好生的无礼,抢我师弟伤我发妻,是要与在下为敌吗?”北野牧左手打着扇面,右手搂着明显是受了惊吓的楼春莺,另一边则用阴森的眼睛盯着那黑衣的男子,没有人发现在他短短的说话间,已然是放出了让人手脚无力迷失心智的剧毒,此毒名为海金沙,看似高贵的名称外表下,内里乃是用深海毒虫的尸骨配上南山婴童木所炼,其色如金藏于乌发之内,遇魄娄香便毒性所发,中毒之人几个呼吸间便会感觉手脚无力,逐渐丧失意识,迷失自我,任施毒之人所控,直至一柱香后毒入骨髓,化为一滩肉泥!此情此景,不得不说北野牧对黑衣男子同样也是下了杀心……
眼看着双方就要动真格,还要顺带牵连一片明显已然中毒,却仍旧等待修罗场开战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时,合欢墨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摸索右袖拿出一颗半透明的圆型花样点翠瓶,倒出一棵纯白如珠的丹药,捏碎挥扬任其随风走窜飘荡……
“师弟你是傻了吗?”缓过来的楼春莺真想上去敲醒做傻事的师弟,我与我康为你出头,打倒一切牛鬼蛇神,而你却在为恶势力拖我们的后腿,难道是被男色所迷,你还是我那冰冷冷的师弟吗?
合欢墨看着他那神经质师姐一脸仿佛吃了苍蝇扭曲的嘴角,拉着公孙城的手走到了他的大师兄和师姐面前说道
“师兄,师姐,你们误会了!他不是坏人,他叫公孙城,就是,是那个儿时与我定下门亲之人,那个大橙子,这是我大师兄北野康,三师姐楼春莺,二师兄等过一阵儿在介绍于你认识……”
好吧、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打了一家人,北野康和楼春莺听完了自家师弟的介绍后,也琢磨过来了!他们就说刚才怎么感觉怪怪的,自家师弟那样一个领土意识很强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搂搂抱抱而不反抗,除非他自己放下戒备,真是关心则乱呀!不过看这公孙家的大公子也不是像传闻说的那般是凶神恶煞之辈,武功长相能力也都是可圈可点的上上之才,既然师弟已然同意,他们这同出一门的娘家人,也不能多说什么,那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再说这边的公孙城,他以为是自己的仇人要来像自己寻仇,才下了杀手,哪知道是一场误会,所以那态度更是摆的正正的!能不正吗、自家媳妇的娘家人必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万一他们在因为刚才的事给自己穿小鞋可怎么办!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媳妇没过门,一切娘家人必须以对待祖宗的态度伺候着!
“公孙城见过大师兄,三师姐,天色以晚还请二位移驾我公孙府上,让小辈我尽一下地主之仪,况且我与阿墨十二年未见也有很多话想要同他说,还请师兄师姐体谅,给晚辈一个机会”不得不说公孙城说的话漂亮,办的事地道,堂堂一国的将军能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如此之低,又不失了风度,行事作风是已然刷了好感,北野牧和楼春莺对视,在看看自家师弟那跟公孙城一刻也没分开的双手,好吧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们的牙有些酸,可那又如何,小师弟认可的人他们没有反对的余地
“那就叨扰了”……
所谓和谐之处必有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