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请新郎上前敲三下,背新娘下花轿”媒婆看大官人一动不动,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被唢呐喜庆的音儿给盖过了!于是乎便捏了捏嗓子,是气运丹田一声吼,然并卵,新官人还是傻笑着不动!这可急坏了媒婆子喽,心里默哀:大官人不会一直这样吧!在等下去极时可就过了,这可怎么办,要不要拍醒大官人呢,会不会太冒犯,就在送亲的媒婆纠结的时候,只看那新郎背后有一年轻美貌如国色的粉衫萝裙女子是先一步有了动作……
站在公孙城身后的楼春莺小姐姐,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说好的大将军呢!说好的最帅新郎官呢!眼前这个只会傻嘻嘻笑的是谁!二话不说,搂起裙子,一脚踹在了二傻子般的公孙城的大红衣上!引得是周围参礼的人一片嬉笑,公孙城也被这一脚踹醒了,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同手同脚的上前敲了那大花轿上的门槛,对,就是同手同脚!跟个螃蟹似的、这傻里傻气的动作让那些稚嫩好奇的孩童,纷纷效仿,一时欢愉之声响遍了整个公孙府的门前
“一敲敲开新娘门,大姑爷爷来提亲,就问新娘应不应,你的夫君称心不称心”大花轿旁的一身红衣的丫鬟一身的喜庆,别看年纪不大,可也是公孙府里面的老人了,昨天更是得了这美滋滋的差事,点给了新夫人做了陪嫁的丫鬟!此时正是他表现的机会了!新娘子不开口她可以噢!
“大姑爷好大姑爷棒!新娘称心也开心,金闪闪的金子来铺道,新娘下花轿”名为翠衣的陪嫁丫鬟一回应,就有小厮带着一排排的明晃晃的金子来铺路,一铺是直铺到高堂祖祠,黄金路在午阳正下那么一照!真是闪瞎了一众街坊四邻的眼!更别说那上面盖的一层一尺就百金的云丝真锦了,你可别说礼大浪费是炫富,你不知道这便是岚国的风俗,结婚当日三请花轿的第一请,没钱的人也要用银,有钱的更是用金,盖的的越贵就越显示新官人对小娘子的爱有多重,这路铺的越长越代表着大官人有能力为新娘子的生活带来更多的保证!
“二敲敲开新娘娇,大姑爷上前背花轿,就问新娘心疼不心疼,一百二十台的聘礼乐不乐……”
“大姑爷好大姑爷棒!一百二十台的聘礼新娘开心笑!同为一心连理枝你说新娘心疼不心疼……”
“三敲敲开新娘面,大姑爷上前新娘来下娇,皇天后土拜天地,只羡鸳鸯不羡仙……”
“大姑爷好大姑爷棒,新娘下花轿,福禄寿禧带进门,此时一刻为春宵……”
吹吹打打闹闹,你我终于牵手
“一拜高堂”
……
“阿墨,阿墨你醒醒!师姐阿墨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他怎么了”公孙城死死的抓住合欢墨手,明明刚才他还在对自己笑,还在与自己对拜,为什么下一刻他就这般面色苍白的倒在自己的怀里,痛,像一把刀在自己的心口,一片一片的片走心尖上的肉,疼的入骨,撕裂了整个人
“阿墨没气了!”楼春莺跪倒在一身冰凉的师弟身旁,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
“不不可能!阿墨明明答应过我要陪我一直在一起的!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明明今天我们才结为夫妻,好日子才高高到来,师姐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跟阿墨商量好的骗我的是不是!你告诉我!”公孙城像一个疯子一样死死的抓住楼春莺的胳膊,那力度仿佛能捏碎她的骨头
“公孙城,你放开她,师弟真的走了,我们比你难过,可人死了不能复生!”北野康将楼春莺从疯了的公孙城的手中抢过来,他不知道如果楼春莺在继续呆在失了心心的公孙城旁边会经历什么!谁能接受婚礼到葬礼红绸变白凌的一瞬间!如果没有情没有爱就罢了!倘若爱的深沉浓烈,那便是比凌迟更痛得刑……
“不会的,阿墨不会抛弃我的!不会的,阿墨你醒醒,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要陪我回去那片我们定情的芦苇荡,你说过你要陪我去军营陪我去看日落日出,陪我一天一年岁岁朝朝,不放弃一分一秒,你都忘记了吗!你明明答应我了,为什么你要食言,为什么!阿墨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阿墨,阿墨”整个房间明明是一片喜庆,却有那么一人抱着一路尸体,就那样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没有人能够接近他们,那人就那样抱着怀里人的人仿若珍宝
“阿墨,不要再睡了好吗?地上凉!我们回房吧!今天是我们的大婚,你是不是还没看过我们的新房,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松子糖,买了你最喜欢的城南纪……”
“阿墨他们都说你死了,他们都在胡说!我知道你只是睡着了!你在做梦对不对,梦里就你一个,我知道你冷,等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离开的,我要你的梦里也有我的陪伴……”
“阿墨你说你喜欢合欢,还说要亲手同我种下合欢树,等我们老了走不动了,就坐在合欢树下看天看地,你笑我丑我笑你老,说好的为什么不算数呢!阿墨……”
一把匕首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一即没有任何感情的冷光就这样以一种诀别的姿态要扎进跳动的却心如死灰的心脏……
黄泉路上,你不是一个人独行
我这便去寻你
奈何桥上,记得不要喝下忘川水
我要你永远记得我
我爱你,阿墨
那边有我你不会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