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峰愣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唐糠裳走了几步,扭头看他如此,只得又折回来,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大轻功,还记得吗?”
“不记得……”
唐糠裳一脸无奈。“那你千斤坠怎么使出来的?”
袁峰不知如何回答,他只能握着拳头比了比。唐糠裳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调转真气,积蓄在腿部。袁峰照做,随后几个人迅速离开了原地。
想不到……飞一般的感觉……这么疼……袁峰龇牙咧嘴,他感觉自己的气力值在重度消耗。没一会就没劲了,身体也疼的厉害,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半跪在地上。
唐糠裳一直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见他如此,便落下来蹲在他旁边。他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袁峰觉得再不包扎一下,他可能就失血过多而亡了。
显然唐糠裳也这么想。几个人都停了下来,找到一处岩洞,钻进去生火取暖,处理伤口。唐糠裳脱掉自己的破军外衣,袁峰看到他的身上全是伤疤,几乎没几块好的地方。反观自己,刚来这里就把他砸了个半死,现在他又为了救自己被砍伤腰部,袁峰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愧疚。
他觉得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自己会愧疚的吃不下睡不着。于是他甩甩头,努力找话题给自己思考。“那个……糖糖糖,你还记得吗,之前那个明教被你踩在墙上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 .”唐糠裳流利地说了出来,“波斯话。路漫漫其修远兮。”
“什么?”袁峰没反应过来。唐糠裳正在包着伤口,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是波斯话。有‘远方’之意。”唐糠裳道。
“你一个唐门——会讲波斯话??”
“我旧情人也是明教。他曾教过我几句。”唐糠裳勒紧伤口,披上衣服,“想不到此时竟有用武之地。”
旧情人……不就是前情缘。袁峰叹了口气。的确,周理国有一排的情缘,据他所知的就至少有七个。他那个人常换常新,几乎凑齐十大门派,美其名曰新配方,新口味。
袁峰低着头,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衣服上的鲜血,有些不自然。他也没别的衣服可换,只能干坐着。杨旭日见状,朝他打了声招呼。
“嫂子,若无事,不如闲聊几句解闷?”他笑道。
“不要叫我嫂子。”袁峰不爽地说,“我是个有尊严的秃子。”
杨旭日哈哈大笑。袁峰非常不理解,他干什么老是哈哈大笑,还笑起来没个完,这个哈哈策神烦。
哈哈策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人腹诽了绰号。他捂着肚子一直到笑够了才坐起身来,舒服地靠在岩壁上烤火取暖。四个人沉默了一会,唐糠裳突然坐直了身体,盯着杨旭日看。
“你方才说,那明教是傅临渊?”他问。
“不会有错。我任职巡捕多年,又吃朝廷的饷钱,这多少有把握。”杨旭日道,抬起手指了指手臂中间,“在下敢打包票,他在为拜火教做事。”
“他乃明教中人,明教信奉琉璃明尊,赤胆忠心,他没立场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