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正深深地看着面前这人的眉眼，那种坚毅简直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傻孩子，起来吧。你给我说说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带回来的那个人又是谁？”

褚沐起身后把昨天发生的事给沐正毫无保留地说了一遍。听到北湖的人时，沐正很明显地露出了不悦的神情。不过，褚沐巧妙地把他能回来这件事归功给了安夏。沐正也不再多问。

褚沐说完，“沐爷爷，对于关闭空门，你可知道什么？”

“空门。”沐正声音有些颤抖，“它确实带走了许多人。”

沐正静坐想了许久，最后得出结论，“关闭的方法……空门给我们后人只留下了一个传说，没有任何史料对它有记录。”

沐正又陷入了长久的沉思，“空门，虚空无限，空无所形。”沐正灵光一现，“走，去找他问问。”

他？

“小朋友，把面具摘下来给哥哥看看？”

沐凪淳坐在轮椅上磕着瓜子。褚沐去见沐正了，让他照看一下这个少年。两个人就这么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安夏没有听他的。

沐凪淳不屈不挠地说，“难道哥哥不好看么？站那么远干什么？”

安夏鼻子皱了皱，“你身上的胭脂水粉很重。”

沐凪淳看不清这个少年的脸，于是邪邪一笑，“这个嘛，当然是女子身上的。”

安夏：“……”

“诶，小朋友你有几岁了？十一？十二？”

“十六。”

“为什么戴面具呢？让哥哥看看嘛。”沐凪淳的语气柔得出水，再配上他那雌雄莫辨的容貌，分外让人遐想。不过，安夏王子除外。他不能理解一个男子为何要穿粉色的衣服。虽说沐凪淳穿起来毫无违和感，但是，还是有点奇妙。

褚沐被沐正带到了沐凪淳的别院，两父子对视了一眼。

“老爹？”沐凪淳放下瓜子。

沐正不屑地看了沐凪淳一眼，内心感觉甚是沧桑。

安夏见到了褚沐，自觉站到褚沐身边。

褚沐：“安夏，把面具摘了吧。”

沐正：“从北湖来的客人，有失远迎。”

安夏把面具摘下来，帽子也取了，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犹如宝石班剔透。

“长这么好看，干嘛要藏着？嗯？安夏？”

沐凪淳站起来，“都站门口干什么呀？进来吧。”

沐正：“你不是腿残了么？还能站起来？”

沐凪淳：“真不好意思，我恢复力很强。”

褚沐很久都没有看到沐凪淳了，是觉得最近格外清净，“你腿怎么了么？”

“摔的。还有小沐，叫哥哥。”

沐正：“哼，我觉得叫舅舅就挺好的，叔叔也可以。”

“我才二十五，别说得我像五十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