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顾姑娘的烹饪手艺那么好。”

晚上顾鸾漪给孙徵谦和折叶烹饪了几道小菜，用的不过是最简单的蔬菜和肉食，却也看起来十分可口。

“顾姐姐的豆腐皮包子做的真好吃。”小女孩夹起一个包子吃的津津有味。

玄衣少年温柔的抚摸着小女孩的额发，“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不过举手之劳，孙公子当日救命之恩，我却无以为报。”顾鸾漪望着少年笑的弯弯的眉眼说道。

她的眉目中尽是温柔，似是孤月之下山巅的白雪消融后的短暂温暖。

孙徵谦却出神地凝视着少女眼中的温柔，好像稍微一不注意，这一段温柔就宛如幻影一般消散不见，她依旧没有笑，好像她早已忘了嘴角上扬这个简单的动作该如何做，只是她的眼睛，却比笑了还要明亮灿烂。

“咳……“孙徵谦低头略有一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大概是我与姑娘有缘，正巧遇到你用最后一丝力气走到我身前。“少年夹起一块脆骨放入少女碗中，”我为医者，不会见死不救，所以也算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若非公子当日相救，我怕是已经命丧黄泉。“顾鸾漪有些固执的摇摇头说道。

她不喜欢欠人情，孙徵谦忽然觉得这个清清冷冷，喜怒于她皆为身外之物的少女有些可爱，这些年他遇到的女子，要么温婉淡泊，要么古灵精怪，又或者是羞涩温柔，却没有这样清冷又倔强，心中又有热血难平的女子。

“呵……“孙徵谦笑起来，”姑娘可会研墨？“他看到少女有些意外的点点头，”那便好了，明日有两个人要来万花谷找我来看病，我怕是会有些忙，姑娘若愿意，便帮我研墨吧。“

“研墨？“顾鸾漪的语气颇有些意外。

“我救姑娘是举手之劳，若姑娘执意想还我这个人情，便以举手之劳相报，岂不是很好吗？“孙徵谦觉得她认真的可爱，便只能一本正经的随便扯了一套听起来让人无法反驳的说辞。

她明亮温柔的双眸像是初春的小雪，拂过他的心田，少年温和儒雅的笑容带了几分无奈，这样孤天冷月，他怕是永远也无法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