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气没喘上了,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差点没背过气去,红衣少女显然也是一噎,没趣的走了。
“谢凝御你……”我不淡定了,她不会真的……
“桃花太旺,借你的名头帮我挡一挡,柳姑娘你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当真吧?”她笑着说道。
这话说的很是欠扁,要不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真想……算了,我也不打不过她。
不过听她这么说倒是让我暗暗松了口气,顺便骂了自己一声自作多情。
接着我又问道:“你不着急吗?”比赛都开始这么久了,才打了这么几只小猎物。
她说:“比赛只是图个乐趣,不一定非要争个第一。”
“那你射箭比赛还要拿第一……”我顺嘴说出来,连带着有几分牢骚。
“只是想快些开溜罢了。”她漫不经心似的回答道。
“哦……”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以你的实力再拿个第一定是不在话下的,据说狩猎比赛的第一名奖励可是十分丰厚的。”难道是因为要带着我所以不能使出全力的缘故,说到这里我又开始自作多情起来。
“我不贪图这些。”她摇摇头,很直白的表示出没把这些早已司空见惯的东西放在眼里。
这下我再没了话说,只是把注意力放到沿途的一些风景上,她搂住我腰身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专注的策马前行。
“今次,主要是来散心,就当作是难得任性游玩一次。”
她的声音有些落寞,就好像有什么哽在心口,让人隔着些距离也能感受到难受。
她虽盛名在外,但鲜少在人前抛头露面,想必平日在家一定闷的慌,能陪她出来走走也好,我自个儿最近也许久没出来透过气了。
“那好。”我欢快的应了一声,看见一只野鸡从前面溜达过去,举起弓就对准了它。
她把这我的手对准了些,然后把箭搭了上去。
她的手很稳,比我的要稳、要有力气的多,明明都是粗细差不多的胳膊,差距怎么这么大?我郁闷极了。
不知道是不是求生的本能催发,在我们的弓箭对准野鸡的一刹那,它忽然撒丫子跑了,这在面对之前的那几只猎物时根本没有遇到过。
“哎!它跑了!”我慌忙叫了一声。
谢凝御轻笑一声,立刻催马前进,此时我感觉到后背好像贴上了一对柔软的东西,随着马蹄的奔跑,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着我的神经。
我拼命掩饰住脸上的燥热,让自己尽量不表现出任何异常,同时也尽力忽略那显而易见的柔软触感,心里对那只野鸡恨的牙痒痒,你说你跑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几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哦不,好鸡。
而那只野鸡真不愧是鸡中豪杰,走位蛇皮的一批,林中植被茂密,要追上还真不是件易事。
忽然,她把缰绳交到了我的手里,“拿着。”
我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脱手了,死命抖着手腕才终于把住了马头,谢凝御拿走弓,身子微微向边上倾斜,“嗖!”的一声,箭支就飞了出去。
“吁~!”我学着谢凝御刹停马匹的动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马给勉强刹住了,谢凝御从马背上轻灵的翻下,将野鸡被射了个对穿的野鸡给扔到紫衣内侍的手中。
紫衣内侍失望的摇头,拿着野鸡检查了片刻后在纸上做了登记。
我心中讪讪,所有人一定都对她寄予厚望吧,可她却把这次春狩当做了一次游玩,也难怪人家会失望了。
接着,我俩又在林子里逛了半天,直到日头暗下来,紫衣内侍说春狩即将结束,陛下下令所有参赛者即刻回营,我们这便只好拍马回程了。
路上还碰见了一位熟人,是庞少爷。
他坐在马上冲这边吹了声口哨,语气轻佻的道:“哟,这位娇俏的小娘子是打哪来的?怎么如此眼生呀?”
谢凝御和我一致没有理会他,可庞少爷却好似来了兴致,一直策着马在我们周围徘徊,时而走在我们前面,时而跟在后面,着实烦人。
但见我们一直不理会他,似乎是觉得自己受了冷遇,心比天高的庞少爷大概从没有吃过这样的闭门羹,再加上之前射脱靶的支箭,可谓是新仇旧恨一块涌上心头,只见他拿鞭子用力的抽了下马臀。
他□□的马立刻发了疯,撒开蹄子朝我们冲过来,谢凝御眉头一拧,控制着马来回躲避,一时半刻也没让他占去便宜。
“妈的!”他将鞭子随手扔开,指着谢凝御骂道:“老子怎么会输给你这样的人,搂着来路不明的女人,还优哉游哉的,你当这是比赛还是郊游?!”
“与你无关。”谢凝御冷冷的抛下一句,准备策马离开。
这时,庞少爷忽然喊了一声,“这丫头姿色不错,哪个花柳巷子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