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波动,漾开圈圈涟漪,我将花篮里的玫瑰花瓣一股脑全倒了下去,随即瘫倒在浴池旁,喘气如牛。
“打了几桶水而已,至于吗?”刘珺卿还在说风凉话,把我气的站起来。
“你觉得轻松怎么不自己去!”
“我可是公主,怎么能自己去打水?让人见了还以为我宫里伺候的人都死光了。”
我抹了把额上的汗,看着水波卷着花瓣荡漾开的纹路,真想自己也脱个干净跳进去泡一泡,打水打得我又出了一身热汗。
刘珺卿用手掬起一捧花瓣,扔到我脸上,“看什么看!再看本宫命人挖了你的眼睛。”说罢,面皮染上一层薄红。
我把脸上的湿花瓣拂去,用手掌舀起一点水朝她报复性的泼去。
一连舀了好几捧水泼到她脸上,都不见她反击,渐渐地我胆子大了些,笑着挑衅了她几句,但我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刘珺卿的武功比我好多了。
手腕被她捉住,接着我便失去了平衡,被她一把拉进了池子里,大片的水花溅洒开来,身上的衣服湿了个通透,难受的贴紧在身上,后背抵着浴池的石壁,双手被死死钳住,举在两边固定住。
“刘珺卿你……”我这时才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唔……”后面的话全噎回了肚子,唇畔的触感是那么明显,脸上还有几滴水珠滑落,头发也跟着一块被打湿,我死命的挣扎起来,心中比起抵触和惊讶更多的是恐惧。
她就像头野兽般,在风卷残云般进食,将我步步逼退,可身后就是浴池壁,我只能被动的接受着这一切,心想:疯了,真是疯了。
挣扎了一阵,我的灵魂仿佛出窍了,出自本能竟慢慢开始享受起来,魔怔了似的也开始回应,她感受到我的回应时稍稍呆愣了一阵,然后便吻得更加起劲。对于这种事情,我生疏笨拙,微微抬起下巴,闻到她身上醉人的媚香和鼻息,唇舌时而交缠,时而分开。
趁着分开的间隙,我喘了口气,紧接着她便又贴了上来,我连忙伸手推开她,对她说:“你什么意思!”(误:再搞下去会被锁了……)
她这才端正了些许姿态,“就是这个意思。”说着,手上却不老实起来,在我耳垂处轻轻摩挲。
“刘珺卿,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要么就是吃了□□,想着临死前好好捉弄我一番。要么是吃了chun药。
“真是的,非要人家说清楚吗?”
我目光不善的点点头。
她沉默了片刻,酝酿好情绪,暗哑着嗓子,极俱诱惑力的说道:“我哪里比不上林述?就因为他是男人吗?”
我脑中轰隆一声响,仿佛有滚雷炸开,“你……”严格意义上来说,刘珺卿比林述强多了,论出身,贵不可言。论长相,也胜他一筹。论性格,呃……好像她俩都挺恶劣的。
“况且林述那小子根本不喜欢你,你和他是没有结果的。”
我盯着她瞧了半晌,难道跟着你便有结果了?
仿佛是看出了我目光中的质疑,她勾唇一笑,挑过我的小巴,在耳畔呵了口气,说:“本宫可以收你作禁脔,将你好吃好喝供着,只要有本宫在一天,就没人能将你欺负了去。”
“我呸!”
她果然是在耍我,我堂堂丞相千金,虽然不比她金枝玉叶,但给公主当禁脔,传出去我柳家还有何面目做人。
“刘珺卿你有病吧!”说完,我抬手给了她一巴掌,趁她惊愕之际抽身离去。
她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似乎没想到我竟然有胆量打她。
出了殿门,浑身还是湿漉漉的,被盛夏的热风一吹倒是有几分凉爽,在院落中央晒了会太阳,身上便干燥的七七八八了。
其实对于刘珺卿的这份感情我多少是能察觉的出来一点的,大概她把我从冥仙教救出来的时候我心里对她就有些不同的看法了,随后和她相处的时间中,竟也慢慢学会去信任、依赖她,而且她不作弄的我时候,还是挺有个人魅力的。
可是如今看来,她根本就是把我当成玩物,而不是人!娘希匹的,气死我了。
我去自己的住处收拾行李,想着马上开溜,但是如果没有刘珺卿的允可,我恐怕还没走出皇宫就被当可疑分子关进天牢了,于是既然一时半刻逃不出去,我便只能暂时躲着她过日子了。
半夜起来打了盆井水透心凉淋在身上,吹了大半个时辰,第二日总算不负众望染上风寒,我高兴并痛苦着,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把伺候公主的活计托付给了另一个宫人、小蝶。
(危险动作,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