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农村里面的人,封闭,张家长李家短说闲话的也多,都顾及自己的面子。哪里会去照顾小孩的感受。”老胡想了想又继续说:“当时还是一个小男孩跑到警署来指证的,透过他才找到了那个少女,律师去她家的时候发现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家里都没有人管,父母都在外乡打工,只有一个奶奶,都没有发现她怀孕。律师做了好多工作,最终女孩才同意站出来作证,她的父母听到消息从外乡赶回来死活都不让律师再见自己的小孩。律师又找了小男孩说的其他被校长带进小黑屋的人,但是家里人不愿意待见,哪怕律师找到了哪一家,那一家就被碎言碎语。最后还是证据不足,没给定罪,是律师吵着闹着,教育局受到了压力才把秦大田给革职了。”
“看样子,我要好好找这个律师聊聊,对了,当时那个小男孩有联系吗?”古翔问。
“还没有呢,这不今早就发现了尸体了吗,就紧忙联系你们了。”
老胡说完后,车里沉默了一会,古翔看向车窗后,是一片承包的果园。现在是秋天了。果树上只有飘着的绿叶。
“这是?”古翔问。
“这就是当时桃里家承包的桃园,后来卖给村里了,村里又种上了其他的果树,现在这一块旅游开发的很好,桃乡每年的桃花旅游节,连县城里的宾馆都订不到。村里就是靠这个桃园发家致富的。”老胡说完指向了正前方:“一会就到了。”
那是个普通的农屋,正前方是农村标准的三间瓦房。门还上着锁。
“别看了,在后面。”老胡把古翔领到了农屋的后面,那是个五米高的大桑树。
“桃里就是在这颗桑树下自杀的。割腕,铁盒就放在了他的手腕旁,早上一农妇起来发现的。”老胡说完,古翔蹲了下来,仔细看了四周。除了桑树下的一堆血迹也没有其他的。
“那屋子能打开吗?”古翔跑到屋前问。
“这锁有一把年纪了,估计也没人住,要等村长来,不过他这几天外出了。”老胡说。
古翔看了看这木门板,上面有断断续续的几个划痕:肯定是这家小孩长高的时候画上的。
这地方是对他有什么意义吗?跑到这里来自杀。一个个疑问让古翔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老胡,我把那农妇带过来了。”桃乡警干身后跟了个唯唯诺诺的妇人。
“别害怕,就问你几个事情。”古翔能感觉到他的紧张,毕竟看到这种场面也是会有阴影:“这户人家你熟悉吗?”
“不...不熟。”农妇结结巴巴的说。
“那他们家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不...不太清楚。”
“那就把你清楚的告诉我。”
农妇听到这话摇了摇头。古翔叹了一口气咬了一下牙。
“吓傻了,这是?”老胡说。
“小伙子,你去把周边的农户都叫过来。”古翔让警干又找了些人过来。
人群中古翔就看到了一个探头探脑的老人,他慢慢走向他:“老人家,这家情况你了解吗?”
老人眼神涣散,点了点头:“知道一些。”
“那跟我说说呗,毕竟是在他家后院死的人啊。”古翔拉着老人往边上走了走。
“这家人姓李,老两口都是在村里当干部的,就只有一个儿子及孙子,儿子在县城里做点小生意,不过后来生意失败了,老婆也跟他离婚了。之后也是心情郁闷,在家喝酒喝死了。同年,那老头子去到外乡出差突发心梗也死了。当时那孙子才6岁吧,就一个老婆子拉扯着,没过两三年,老婆子也生病走了。那小孩说自己还有个妈,怎么都不肯进福利院。”
老人的话让古翔又有疑问了:“他们家只有一个孩子吗?”
“嗯,对呀。”老人肯定的点了点头。可是古翔刚刚从门板上发现了是两个小孩身高的划痕。也许是同龄人经常一起玩的吧。
“那后来那个小孩呢?”古翔又问。
老人想了想继续说:“村里当时就把他寄养在了他所在小学的校长家...”
“等等,你说校长家?”古翔现在听到这两个词异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