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韶终于回来,上了车,人马出城,因有安娘在,宗韶明显不自在,可他们一行人只有两辆马车,另一辆是廖缃的马车,安娘只有与他们在一起,陶挚便向宗韶眨眼笑。</p>
途中用饭,宗韶趁安娘不在,悄声问陶挚:“我让安娘到另一辆车上去行不行?”</p>
陶挚理解,可安娘与廖缃坐一辆车也不合适啊。</p>
宗韶一笑,命传廖缃来,道:“廖外郎,我看随行有多的马匹,稍会儿你骑马,把你的马车让给安娘。”</p>
廖缃眉头皱起,道:“我可以抗命吗?”</p>
“不可以。否则我立即命士兵押你回京问罪,再改派旁人来。”</p>
廖缃眸子亮了一瞬,没有言语,转头就去牵马了。</p>
晚间至驿馆,廖缃大约骑马冻着了,脸青白,人寒战,又是喷嚏又咳嗽,颇为狼狈。</p>
宗韶命随从找出狐皮大氅,再命请廖缃过来。</p>
廖缃进来时,鼻头红红,恭敬行礼,“下官拜见王爷。”声音已伤风变了腔调,但维持足公子哥的雅致风仪,一脸公事公办的毕恭毕敬。</p>
宗韶微笑请他坐,命随从斟上热茶来,廖缃喝了一口茶,看陶挚倚靠在床上喝茶,笑问:“陶公子喝得惯这茶?”</p>
陶挚点头。</p>
廖缃笑:“皇上不喜淡茶,说没滋味,宫中官场人都喝浓茶,只某一位洒脱倜傥的公子特立独行,不喝浓茶,所以我只有在王爷这儿才能喝到这么淡的茶,不容易。”</p>
宗韶命随从换茶。</p>
廖缃道:“哎,我乐意跟随王爷的喜好。陶公子呢,是不是王爷喜欢什么就也喜欢什么?”</p>
宗韶道:“廖外郎,本王乏了,你退下吧。”</p>
廖缃起身恭敬施礼:“请王爷一个示下,明日下官仍是必须骑马?下官可否从驿馆借辆车?”</p>
“你随意。退下。”</p>
廖缃略微施了一礼就走了。</p>
“你将他的马车让给安娘,他生气了。”陶挚道。</p>
“不用理会他,咱们休息。”</p>
陶挚看着宗韶准备好的狐皮氅衣,想说什么,咽回去了。</p>
宗韶将陶挚的手握住:“我家里都是淡茶,你住过来也没说什么,我把这事忘了,你自小住宫里,喝的都是浓茶吧。”</p>
陶挚笑道:“浓茶淡茶都行,我都喜欢。你别介意。”</p>
“我——和简意相伴久了,一些生活习惯相近,但只是兄弟情分,真没旁的。”</p>
“我知道。”陶挚向他笑。</p>
宗韶抱住陶挚,在他耳边说:“阿福,我只喜欢你。”回头吹熄蜡烛,拉开陶挚衣裳,埋头吻下去。</p>
第二日早廖缃发烧了,撑着出来时人都在摇晃,宗韶忙命随行医官诊治开药,暂在驿馆住下。</p>
廖缃在驿馆躺了一天才退了烧。宗韶去监督随从煎药。陶挚身体已大好了,见安娘在洗衣服,便自己在驿馆溜达参观,他第一次离京,对什么都感兴趣。方走到廖缃门前,听里面廖缃声音带笑:“王爷亲自给我送药来,不怕陶挚不高兴?”</p>
宗韶道:“我知道你怪责我,有什么怨怒你今后只对我来,别伤害陶挚。”</p>
廖缃低声说“是”,然后喝药。</p>
陶挚抬脚悄声想走远,没想宗韶已打帘出来,陶挚只好停步,微笑。</p>
他真没想听声的,他压根就没想到宗韶会在廖缃房间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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