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得知是林时朗和柳月笙发现的问题,不停鞠躬弯腰道谢,从崩溃绝望到失而复得,夫妻二人一阵阵后怕。
录完口供,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冬天黑的快,经历了这个突发事件,二人显然没什么心情再去体验情趣酒店,在外面吃了晚饭,开车回到家早早休息。
第二天柳月笙去上学,林时朗不忙,到了晚上雪越下越大,他拿了一把伞,往学校方向走。
他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当初为了柳月笙上学方便买下的。
到了学校门口,还有几分钟放学的样子,林时朗站到树下等人。
几分钟时间过去,有不住校的学生陆陆续续走出来,冬天晚上黑的早,其他同学没注意到学校门口站的是林时朗,包括柳月笙也没看见。
林时朗眼神好,老远看见他,张口准备叫他名字,便见柳月笙被几个人推进小巷子。
他脑子里闪现出四个大字“校园欺凌”!
林时朗怒气冲天的往里走,他一定要教训教训那一群坏学生。
结果等走到巷子里,却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他心中的软糯老实少年,反倒成为恶中一霸,一人干翻八个人!特别霸气的踩在人家胸上,满脸写着,狂,霸,拽————
柳月笙余光扫到林时朗,心中闪过慌乱,收回脚,像个小媳妇似的迈着小碎步,挪到林时朗身旁。
林时朗拍掉他肩膀上的雪,将他纳入伞下:“回家吧。”
柳月笙吞吞口水,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说一说怎么回事。”林时朗先开了口。
柳月笙一五一十老实交代:“一个人渣想睡我,我说了些威胁人渣的话,被他小跟班知道了,想给我一个教训,被我反打了.........”
林时朗步子骤停,呼吸一滞,拉着他的手往回走。
“时朗哥,你走反了,这不是回家的路!”柳月笙摸不着头脑的提醒他。
林时朗云淡风轻:“不,我只是想回去补上几脚,他们现在估计还没爬起来。”
“........”柳月笙拽住他:“算了,他们肋骨被我踢断了两根,得受一段罪,那里没监控,就算告诉学校也没人相信,他们在学校经常仗势欺人,不少同学恨他们。”
林时朗:“........”胸口忽然好痛。
回了家,柳月笙小心翼翼跟在林时朗身后,他去哪,柳月笙就去哪,发挥出小尾巴的力量。
吃过晚饭,林时朗去浴室洗澡,柳月笙跟到门前,林时朗“咣当——”一下关掉门,柳月笙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
他咬着唇纠结地在门前走来走去,打开手机搜索。
【欺骗了男朋友,男朋友知道后,生气不理人怎么办?】
网友回答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没有他想要的答案。
有的劝分不劝合,有的幸灾乐祸。
有的劝献身?装怂?
柳月笙看的烦躁关掉手机,蹲在浴室门口发呆。
林时朗洗罢澡出来,看到柳月笙还蹲在门口,皱了皱眉,越过他去了卧室。
柳月笙的心一瞬间沉甸甸,难受的不得了,焦躁万分。
没什么心情的随意洗了个澡,披上浴衣去到卧室,便见林时朗半倚靠床头,手里翻阅着一本书。
每次睡觉前,林时朗有翻书的习惯。
柳月笙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咬牙压到男人的身上,可怜巴巴地看他:“时朗哥,你生气了吗?”
林时朗放下书,问道:“我生什么气?”
“当然是我......”柳月笙低垂着眼睛:“骗你的气。”
为了男朋友不生气,柳月笙豁出去,厚脸皮缠他:“别生气,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到不敢露出真面目,怕你嫌弃我。”
林时朗吃软不吃硬,柳月笙一低头,他就心软,捧着他的脸目光真挚:“小笙,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以前我还担心你被人欺负了去,现在看到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高兴还来不及,我讨厌欺骗,以后不许再欺骗我了知道吗?”
林月笙不停点头,扯着糯糯地嗓子:“不会了,我再骗你,我变成猪。”
林时朗亲了亲他嘴角:“乖了,睡吧。”
柳月笙屁股蹭了蹭林时朗的下面,无辜的说:“我想.......”
“不,你不想。”林时朗扒下她身子。
柳月笙侧身抱他,轻轻咬着林时朗的喉结处,双唇在他耳边吐气,满满的暗示性。
“小笙。”林时朗按住他:“乖乖睡觉。”
柳月笙起身掀开被子,跨坐林时朗的腰上,双臂环胸:“你干不干!不干我去找别的狗了!”
林时朗:“你先下来。”
柳月笙:“我不下。”手往后伸,摸向林时朗不可描述的地方。
“你都有感觉了,还要赶我。”柳月笙委屈的不行:“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我想你,想要你全部属于我,也不行吗?我想要一份安全感。”
林时朗拉着他的手腕,翻了一个身,低头咬了咬他的耳垂:“你不浪会死吗!我本来想等你大二了再........”
柳月笙打断他:“我不浪不会死,但你不要我,我会死。”伸手懒懒地搭到他肩膀上,挑眉:“你看着办。”
林时朗嘴角勾着一抹笑,吻上他艳/色的唇,舌尖轻轻挑弄,勾着柳月笙的唇舌吸吮,柳月笙被他吻的合不拢嘴,透明水渍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林时朗看着双眼迷离的柳月笙。
只是接了一个吻,就挑起了他的情欲。
卧室气息开始变的焦灼,林时朗放开了他的唇,柳月笙吃味不已:“和谁学的娴熟吻技。”
林时朗手掌游移,压下身子:“宝贝儿,你有吃醋的时间,不如省着点力气,等会儿叫给我听。”
柳月笙嗖地一下羞红了脸,锁骨处泛着艳/丽的绯/红。
林时朗双唇再次落下,被中缠绵———————(不可描述自行想象,幼儿园的车站到了)
“.............”
二天早上,睡醒的柳月笙摸了摸旁边温凉的被子,想到昨晚的事,一丝羞意染上了脸颊,拉起被子盖住脸,在被里“嗷嗷——”叫。
二毛听到同类声音,“嗷———”地一声从外面窜进来,跳上床,柳月笙掀开被窝,拍了下他的狗脑袋:“谁准你上床的!”
柳月笙坐起身,倒吸一口冷气,腰酸背痛嗓子哑,他昨天晚上太放浪了,林时朗个混蛋,把他折腾的叫不出来声了!说是给他一个教训。
“混蛋啊!”柳月笙扶着腰哀嚎。
林时朗出现在门口:“宝贝我是混蛋,你岂不是.........”
柳月笙丢了一个枕头过去:“你可就使劲折腾我吧,还好我年轻,不然今天下不了床。”
林时朗忙走了过去,将枕头垫在后面,走到衣柜前,找了他今天要穿的衣服,亲手为柳月笙穿衣,穿好了,摸摸他的脑袋:“你今天上午没课,在家好好休息,看你下次还敢勾引如狼似虎的男人不。”
柳月笙笑了:“我的课程你记得挺清楚嘛,”哼唧道:“就勾引你。”
“那当然,我媳妇的课程,能不清楚吗。”林时朗顺他话接下去,落下一个吻:“随时欢迎你的投怀送抱。”
要说厚脸皮,柳月笙比不上活了万把年的林时朗,一句话就把他戏的脸红。
早上林时朗煮的粥,用过再饭,柳月笙接了一通电话,电话是他妈妈打来的。
“妈。”柳月笙对着电话喊道。
柳母低泣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哭的压抑仿佛极力忍耐。
【儿子,你爸爸生病了,脑动脉瘤,需要做开颅手术,医生说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把握】她声音六神无主。
柳月笙如遭雷击,脑子一片空白,全身发冷,哆哆嗦嗦地说:
【妈,我爸爸住在哪间医院?哪间病房?我马上向学校请假回来,你振作一点等我回来】
柳母哽咽地告诉他:
【在A市的神经科,病房1102】
柳月笙安抚了她几句挂掉电话,眼泪无意识的往下掉,脸色发白。
他张了张嘴,林时朗抱住此时此刻脆弱无比的人:“我听见了,会没事的,我们马上回家,我去开车,你去换衣服,路上你打电话去学校请假。”
柳月笙仿佛找回了主心骨,擦掉眼泪,转身上楼换衣服。
他们二人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冒着大雪,往A市赶。
柳月笙受了刺激,在车上无声地哭泣,明明没有哭声,却让人揪心不已。
“小时候,我爸对我特温柔,会笨拙的讲故事给我听,只是长大后他成了严父。”他声音嘶哑,如同玻璃被划破那般刺耳。
“我从来没想过他会生病,他在我心中是一个无坚不摧的人,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
柳月笙很自责:“会不会是我把他气的生病了?”
林时朗皱眉,方向盘的手紧绷:“你后悔了?”
“没有,只是后悔没有换一个温和点的方式,他毕竟年纪大了。”柳月笙抹掉眼泪:“我爱我的家人,但也爱你。”
林时朗等红绿灯的空档,温柔的揉了一把他的脑袋:“一切会好的。”
“嗯。”柳月笙低低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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