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阳,我很好奇,你这睡觉的习惯都是怎么养成的?”墨戏楼躺在床上,看着房梁,心塞道。
“我……”
“你以后睡觉的时候能不能稍稍端正点?为师不求你能睡出仙门的标准的睡姿,只求你只要不再往我身上爬就行了!”这个要求很低,真的很低了。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我晚上都干了些什么!”楚州阳委屈地都快哭了。
墨戏楼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了。反正压也压了,口水也流了,他湿了,也麻木了,就这样吧,不训孩子了,没意思,况且也不是他的错,这样训他更没意思。
“下次注意!”墨戏楼勉强支起身子,捶捶腿,捶捶腰,觉得自己这一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不行,以后要坚决杜绝这种情况!
吃过早饭,墨戏楼带着三位小朋友出去逛街。很奇怪,大街上稀稀疏疏没几个人,都快过去半个晌午了,这偌大的城还是那么空虚,是不是有点太过萧索了!
街上行走的寥寥数人,明明正值壮年,却都显得颓废无比。腿如同长在地上般,拖拖拉拉的移动。边走边打哈欠,倦态显而易见。
就连妓楼都弥散着清冷萧条,看不到一个姑娘,只有老鸨一人坐在门口,百无聊赖嗑着瓜子。
整座城,怎么看都不是一座正常的城市该有的风貌。
他们突然想起昨晚所住的那家客栈,貌似也只有他们一行人。
“大师兄,这些……是不是活人……?”剪心愁扯他的袖子,一脸不安。
“是活的!你学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分清活人与死人的区别吗?”墨戏楼恨铁不成钢般问道。带着几许谴责。
简心愁吐吐舌头,灰溜溜的溜到秋华君身边去了。
“楼楼,你别老熊她,心愁还小,慢慢来嘛!”秋华君将简心愁护在身后,劝道。
“师尊,现在不管她,以后她独自闯江湖的时候,吃亏的还是她!”墨戏楼道。
秋华君无所谓道:“闯荡什么江湖,我的弟子我养着,养一辈子都没事,我看谁敢让她吃亏!”
“……”师尊,你这样真的会把他们宠坏的。
“那边好像有几个正常人!”楚州阳指着前方道。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果然一行绿色的人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衣衫是清一色的绿,左袖上是大片墨色竹影,但凡是涉足过修真界的边的,都识的这竹影,来者幽竹林的人没错了。
秋华君一看,笑道:“遇到老熟人了。”
一行人,将近有十几个,为首的是一少年,腰间悬着一把剑,手中拿着一道长鞭。眉头紧皱,眼阔凌厉,光泽的额上一枚翠竹,映得人很是俊美,但因皱眉的缘故,那抹翠竹有些弯曲。天生脾气就不怎么好,每走两步,手中的鞭就亲近一下大地,抽的地上碎石崩起。
“什么破城,一个像样的人都没有,要死不活的,家里是都死人了吗!真晦气!”少年破口大骂的同时也看见了他们。
秋华君恢复了本来的样貌。他足蹬一双白色长靴,如墨般的长发垂了一地,外面披着一件红色外衫,袖口衣襟处绣着大片大片的牡丹,里面则是雪白的衬衣,整个人很显妖娆。
楚州阳回过头,只一眼,又立马将头转了回来。好花哨的男人。
“师傅,您怎么变回去了?”简心愁仰头问道。
“看见那个绿色的少年了吗?那是幽竹林派掌门人卫竹首席大弟子兼她侄子。卫初空既然在这儿,那她肯定也在这附近。遇到老熟人,怎么也得用回正常的皮子,秋华君笑道。
少年已经走了过来,目光傲慢,将他们上下打量一番,目光最终停留在墨戏楼身上。
他们这个组合中,只有墨戏楼看着靠谱点。
卫初空:“你们是这里的人?”
墨戏楼:“不是!”
卫初空:“你们是跟我们一样来这里出邪的,是哪家门派的?没见过你们啊!”
墨戏楼:“不是。”
卫初空:“那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墨戏楼:“路过!”
“……能不能好好说话!”少年怒道。“每次都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多说一个字能累死你啊!”
墨戏楼:“累不死!”
果然只多说了一个字。
少年气得转身就走。
“等会儿。”墨戏楼拦住少年,问道:“你刚才说除邪,此处可是有邪物作祟?”
少年白了他一眼,“要不然呢,我上这鸟不拉屎的破城来干什么?闲着没事吗?”
“也不是不可能!”秋华君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