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子弹……也是在这个位置吧。”凌飞云细细的摩擦他的伤疤。
南返懒得回答他,反正说什么都会被凌飞云呛声,他才不自讨没趣。伸手端过桌子上的粥,两三口喝下肚,感觉有个三分饱,他还能再喝两碗。
这样想着,南返将碗递过去,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再来一碗。
凌飞云没接受到这个信号,而是抬手擦了擦他的嘴角,倾身吻了上去,他早就想这样做,甚至更过分的。
南返诧异,却没有反应过激,条件反射的向后撤了一点,却被凌飞云按住后脑勺固定住。南返开始神游,他在思索原主应该是怎样个反应,毕竟原剧情里没有涉及这些。
凌飞云伸出的舌头,轻易的撬开了对方的口腔,对方温顺却没有反应,于是他发现这个人在走神,眼神暗了暗,顺势将人压在床上,另一只手也开始沿着对方的腰线来回摩擦。
“你在想什么?”凌飞云声音喑哑。
“行思……”南返想说,行思一会儿会不会进来,却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便被凌飞云汹涌的吻淹没下去……
好半晌,两个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了,凌飞云紧紧地贴着他,让南返更深刻的意识到他想要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没有心?”
不知道为什么,南返好像觉得平静的说着这句话的凌飞云,灵魂却在哭泣。他轻轻叹了口气,主动拥抱了他。
外面开始下雨,他们住的是个农家小院,窗外正好有一颗芭蕉树,雨水击打在芭蕉叶上劈啪作响,掩盖了屋子里的声音。南返越过凌飞云的肩膀,茫然的看着天花板,白玉般的手指时而张开,又时而蜷缩握紧,不一会儿,他的呼吸就因为对方的动作太大而有点喘不匀,形成一种很色气的喘息声,一层生理盐水浸上有些发红眼尾,魅惑人心。
后半夜,凌飞云抚平南返紧皱的眉头,复又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又轻轻地啄了啄他的眼睛,闭上眼睡去。
南返却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神色平静。
意料之外,却也不在意料之内,不过这样的情绪体验,很有趣。这样想着,南返轻轻勾了勾嘴角。
……
南返醒来时已经是十点左右了,身边没有人,房间的窗户打开着,雨后湿润的风吹进来一股清新的空气,南返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气,却敏锐的捕捉到空气里一丝淡淡的石楠花的气息,思绪又被带回到昨天夜里。
行思看不到南返脸上慢慢蔓延上来的一缕薄红,却能看到他勾起的嘴角。他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人说了声请进。
南返见到行思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行思的异能,不由得有点身体僵硬。不过行思的异能并不是随时都开启的,就想那次在有云小镇,他需要集中精力,才能将自己的‘视野’发散开,那行思……昨晚……应该……没看到什么吧……
行思神色自然的走进来,给他将食物和水放在桌子上,才跟他说凌飞云出去联系你曾经的部下了,下一个目的地在东北。
南返一听,也没心思想别的了,走剧情才是他的主要任务,凌飞云的目标是拔除圣组织,他会将围着圣组织的其他分部从外到里依次击破。
行思见南返陷入沉思,也没再多话,安静的转身离开了,他没有解释昨天他在干什么,再完美的理由也会显得欲盖弥彰不是么……
……
日子慢慢的过着,从初夏走到了深秋,靠南边的这个小农院成了凌飞云他们的长期据点,随着圣组织的分部被逐个击破,凌飞云、行思他们渐渐的有了一批追随者。
南返始终在这里,仿佛没人能找到这里,他与青园也彻底失去了联系,凌飞云隔三差五的会回来看看他,抱着他做一些很和谐的事,一遍一遍的对他说爱他,不想他离开的话。行思也与凌飞云一起回来过几次,但通常第二天都是早早地走,好像与他已经形同陌路一般。
这日南返在阳台晒着太阳,他手铐的链子被凌飞云换了一根更长的,活动范围也从那张床扩大到了能到阳台上。
深秋的阳光很温和,晒得他昏昏欲睡,昨晚凌飞云回来过,折腾了大半宿,早上早早的又走了。他忍不住在想,不是说没有被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吗?为什么他这块地每次爬都爬不起来,那头牛却好像越来越壮?
南返觉得他好像真的睡着了一会儿,再睁眼时,发现行思站在他面前,他恍惚的想,自己的警觉性已经这么差了吗?
“你怎么今天回来来?”南返笑着朝他招招手,让出自己一半的躺椅,客气客气而已,没想到行思走了过来,将他捞起来抱在怀里,然后他自己躺在了躺椅上。
……这比他想的过分多了,他之所以敢,是因为他以为最多不过挨着坐,挤一点。
南返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想从他身上起来,行思箍紧他,疲惫的说,“别动。”
南返确实不敢动了,现在这个行思的性向虽然并没有曝光在人前,但有原剧本的南返可是知道的很清楚的。他怕万一把人蹭起火了,这人要他负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