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与之,你今天不去打工吗?”陆尘转头问。
书页轻轻翻过去,沈与之抬起眼睛,看着陆尘说:“请假了。”
陆尘心内还是惊了一下,沈与之在打工这方面向来很风雨无阻,哪怕有再多的事情他都会在最快的时间处理好然后赶去咖啡馆兼职,从来也没见他为了什么事而特地请过假,今天这是怎么了?
太阳也不是打西边儿出来的,沈与之为什么就破天荒地请假了?
“不是,”陆尘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打电话请的假?我怎么没看见。”
“刚才。”沈与之又低头翻书,眼皮都没抬一下。
“刚才是什么时候?”陆尘见沈与之注意力似乎渐渐转移到了书上,就开始搞小动作想把手抽出来,表面还得使劲儿找话题分散沈与之的思绪,一时之间压力陡增。
沈与之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把控制住陆尘双手的力道又不经意加了些,轻飘飘道:“你在出租车上痒得直打滚的时候。”
……
陆尘:“嗯?”
什么玩意?
他刚才在车上有痒得直打滚吗?
“我没有,”陆尘否认:“你一定是记错了,我才不会在出租车上打滚。”
沈与之自顾自低头翻书,还从抽屉里拿了叠纸记笔记,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就是不松手”的样子。
陆尘瞪着眼睛看了沈与之好久,最后得出两个结论。
沈与之真的好帅。
沈与之真的不打算松手。
他叹了口气,挠是不能挠了,只能想办法扭扭蹭蹭止止痒这样子。
于是陆尘就开始慢慢地挪椅子,让自己的身体能挨到木桌边缘,然后小幅度地蹭几下缓解身上的痒意,可效果甚微,而且蹭了一个地方,其他地方反而更痒了。
他自己折腾了一会整出不小的动静,弄得沈与之也不得不分神一二,从医院袋子里拿出一支药膏来,拧松盖子,轻轻碰了一下陆尘的肩膀道:“去浴室帮你上个药。”
陆尘这会痒得难受,也就顾不上什么害羞不害羞的问题了,一听见这句话就条件反射地点了头同意,脱下大衣起身去了浴室。
他想自己把里面的衬衫脱下来,但手一碰到扣子就被身前的男人抓住,沈与之怕他忍不住自己挠,便左手制着陆尘双手,只用右手去解陆尘的扣子。
这是个非常缓慢,而且磨人的过程。
浴室空间本就逼仄,又站了两个大高个儿男生,其中任何一个人只要稍有动作就能碰到另一个,更别提是解扣子这么亲密的动作。陆尘紧咬着下唇,觉得胸口被沈与之指尖触到的地方不仅发痒,而且像是通电了一样,随便碰一碰都能激出一小簇火花来。
他忍得辛苦,还得控制自己不能心猿意马,更不能被沈与之摸出什么不该有的反应来,简直连呼吸都乱了节拍。
沈与之顺顺利利地解完扣子,一低头,咬开本就拧得差不多了的药膏盖,一股冰凉沁人心脾的味道散了出来。
他把药膏往指尖上一抹,便抬手示意:“涂了?”
陆尘死死盯着沈与之那几根修长的手指,点点头。
“……嗯,你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