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点点头,信心百倍的说“看懂了。”
“我相信宿主,来,我们开始。”
一把硬木做的长钺被舞的密不透风,嗡嗡嗡嗡的响,早上起来担水的老苍头高兴的合不拢嘴,在他看来,家里的小郎君知道上进,这就是家族兴旺的意思。别管什么时候,有一个有本事的主人,能让奴仆们少受着罪。
等到天光大亮,家里的人都起床了,大猫他娘更是高兴。
板着大猫的脑袋,像是小时候那样,亲了一下他的脑门,“我儿子真厉害。”
别看大猫耍的是木头兵器,一早上也觉得胳膊酸麻酸麻的。他娘的丫鬟李女正在卖力的给他揉胳膊。
总之,因为大猫早上的表现,他成了家里的英雄,一身被汗水打湿的衣服有人给他换下来,胳膊有人揉,头发有人梳,吃饭的时候,是他老娘亲自喂的,要去学堂的时候,大猫他老娘差点让老苍头背他去。
等到大猫跑到学堂,敏锐的发展,三公子和四公子不说话了。往日绝对不是这样的,尽管两个人往日也不经常来往,但是,他兄他弟之间还有一股子温情在,这个时候,两个人似乎谁看谁都不顺眼。
大猫在两个人中间跪坐了下来。挨着曹彰。
曹植当即生气了,要不怎么说人家天资好,当日大猫刚到学堂的时候,曹植就是个不招人喜欢的臭孩子,这话也不全对。
反正大部分文臣家的孩子喜欢他,因为天然文武敌对,将门对曹植的感情就缺了火候。加上当时曹植这死孩子处处和曹丕作对。所有的战火都是由他们两个挑起来的,如今曹丕不在,他和曹彰相安无事了一阵子,从今天的表现看,似乎两个人也要起点摩擦。
对于现在的曹植来说,他再也不是那个主动亲自出头找事的人了,人家也有了拥趸。
先说一下这个班级的性质,用张狼的话来说,这是一个可以随时离开的进修班。它是可以插班的,当然也可以随时离开这里。比如说前几天曹老板觉得典满已经学成了。典满就卷铺盖去军前效力了,这件事情好多文臣武将都比较赞成,曹操在典韦死后养了典满,不可能养他一辈子,让他早日获得军功,早日顶起门户,才能对九泉之下的典韦有一个交代。
今天新来的这个,是曹老板不知道又在哪里找来了一个谋士家的孩子,作为一种拉拢手段,这个谋士的孩子也到学堂里面读书来了。
所以说大猫不认识的人,说多也比较多,说少也比较少。加上他天生不爱关注文臣家的孩子。就是平时打闹玩耍,也不和他们来往。这个时候有人挺身而出训斥他,让大猫觉得莫名其妙。当然了,他不认识训斥他的这个人,但是人家却认识他。
“张豹,你好大的胆子,敢和公子坐在一起,你眼里还有没有诸位公子,有没有丞相?”
其他人都暗暗摇头,这个年代,虽然讲究君君臣臣。但是臣子并非是奴仆,大猫和曹彰坐在一张桌子上,并不是十分过分的事情。再说这个人动不动把丞相拉出来,理由已经够牵强附会了。扣下的帽子也比较大。
大猫却不在乎,“你也知道我叫张豹,你难道没听说过熊心豹子胆吗?”
说话的人气得脸色发红,而坐在曹彰身后的将门子弟都哈哈大笑。甚至故意夸张的笑得弯了腰,笑的肚子疼,拍桌子跺脚,东倒西歪的笑倒了一片。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何事如此喧哗?”夫子抱着竹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从外边走了进来。
这些学子们不管大的小的,通通赶快坐好。别看夫子有点糊涂,但是学问却是顶顶好的,名声也很不错。要是因为他恼了自己,回家挨顿板子,那完全划不来。
最重要的是这个时代,尊师重教是发自内心的。求学的艰难使得凡是能接触到学问的人,对于前辈总是抱有莫名的敬意。就连别人看来桀骜不驯的大猫也是如此。
但是一些小学子们,要说不记仇他们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要说记仇能记一辈子。
夫子在坐席上摇头晃脑的读着竹简。大猫用毛笔在自己的木板上写了几句话递给曹彰。
曹彰看了看夫子,把昨晚和母亲吵架的事情一笔带过,只说自己因为不讨母亲喜欢而不愿意搭理曹植。也因为自己昨天顶撞了母亲,曹植记恨在心,今天总要找自己的茬。
这种事情让张狼来说,完全算不上记恨。它有庞大的数据库,能支持他这一论点。
“宿主,你不要管这件事情,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总是相爱相杀,曹彰因为得不到母亲的关注,而对曹植极度的羡慕,从而产生了自卑。曹植因为曹彰别扭的行为,暗暗爱在心上口难开……”
“什么跟什么,三公子没有羡慕,更没有别扭,你不要乱说!”
“不,你要相信我的数据库,对这种行为有详细的描绘,对他们的心路历程有非常到位的总结,总之一句话,这件事情你不要掺合,要相信他们,最终能修成正果。不要问什么是修成正果,这牵涉到了一种宗教,解释起来太麻烦。”
“你的数据库从来没有靠谱过,真的,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每到关键的时刻,他总是让我掉坑里面。你不要说话。”
大猫拿着匕首用力的刮掉木板上的字迹。在上面写道,“等会儿校场上,我要把那王八蛋打一顿,你来不来?”
大猫说的是刚才训斥他的那个王八蛋。
曹彰却理解错了,他隔着大猫看了看,曹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