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人死了,怀疑是被谋杀。这一消息一出,整个小山村都炸开了锅,这么多年有邻里邻居会因为一些事发生争吵甚至也会相互动手闹得不可开交,一般都会在大家的说和下劝开,最大也不过找到爷爷这里来评评理,也就消停了。可这次不知不觉的竟然出了人命,还是在这个时候,年都没过完呢,这得是多大的仇怨。
死去的人外号叫“李二蔫”听他的名字就能知道他的性格,这样一个人平时会招惹谁呢?警察挨家挨户的走访调查,大家都说不出他可能会和谁结怨。不过关于他的死法,大家私下里的讨论倒是不少。
说来也是奇怪,李二蔫被发现的地点是村外的北洼地,那里离村子有几里地,在一座山脚下,平时不会有人去那里的。
这山就是我们这方圆百里唯一的一座山——珠尔山。这座山远近闻名,处在两省三市的交界点,地理位置很是特殊,而且松花江的支流从山脚下流过,断壁立于水面,垂直高度接近三十米。要知道,在一望无垠的松嫩平原上,有三十米高的山已经是很显眼了。
可李二蔫为什么会死在那里呢?从现场发现的脚印来看,一定是有人追逐他到那里的。并且他的死法很是怪异,他不是被人殴打致死或者被刀棍所伤,而是头破血流而亡,而从法医判断来看,他是自己磕到了什么钝物,流血昏迷又加上天寒地冻的天气,长时间没有救援才不幸丧命的。
“荒山野岭的雪地里能磕到啥?我看是有人把他害死之后扛到那里弃尸的。”我四叔围着火炉烤着火发表着见解。
爷爷敲了敲手里的烟杆,道:“别瞎说,警察已经调查过案发现场了,说那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你不要瞎传谣言,万一扰乱大家提供线索的方向。”
我爸和三叔点点头没说话。
“我就想不明白了,就算有人要害他,他不呼救往那荒山野岭的跑啥,而且还是磕死的,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四叔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
正在一屋子人陷入沉思的时候,我大伯推门进来了,向着我爷爷说道:“凶器找到了,啊,是使二蔫意外致死的物件找到了。”“警察在案发地点不远处的树下的雪坑里发现了带血的物品,拿起来看,是一摞高的碗茬子。”
“碗?!”一屋子人除了爷爷其他人异口同声。
“是啊,更奇怪的是,那碗不像咱们居家过日子用的,看着可有些年头呢。”
屋内的男女老少一时七嘴八舌的说开了,我和陆秦延对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发现了不同的情绪,我爸也忍不住打听起现场的情况,只有爷爷沉默的抽着旱烟不说话。
眼看着话题越扯越偏,爷爷开口制止了大家的讨论:“行了,没有证实的言论咱们都不要瞎传,等着警察同志调查就好,”转身对陆秦延说道:“看这事闹的,大过年的给小陆添堵了,等警察排除完大家伙儿的嫌疑,你们就立刻启程出发。”
“爷爷,事发突然谁也预料不到嘛,我们还在放假期间,不着急回去的,您放心。”陆秦延善解人意的说着。
我赶紧开口宽慰道:“是啊,爷爷,您不用担心我们。”
人们散开了各回各屋,我看见我三叔拉着我爸进了西厢房,神神秘秘的样子。
“你对这事有什么想法?”陆秦延躺在火炕上,两只手枕在头底下,问我道。
“不好说,我对村里的人都不熟悉,不知道村民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过节,不过……。”
“不过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继而开口说:“刚才大伯进屋提到的伤人的瓷碗,可能是有点来头。”我把鞋脱了,盘腿坐在炕上继续说:“这地方吧,以前是古代王城所在地,很有可能有什么遗址之类的。”
“你没看见你就知道有来头吗?”
“你没听大伯说看着不像家里会用的嘛。”
陆秦延思索着:“要是能看一眼就好了……。”
看着他的样子,我打趣着道:“你是职业病又犯了吧!”
“我这叫专业素养好吧!我都没拿它当职业,哪来的职业病。”他反驳我。
“倒也是。”
因为警察还在一一排除可疑人员,所以我们这些外来的人一时半会走不了,听消息的人都散去了,我们只能各自揣着这事在心里猜测。
夜幕降临,小山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春节的氛围被这件意外事件打破,各家各户早早关门,小孩子们也不再像以往一样出来放烟花,看来家里的大人们也对这件事心有余悸,本应该喜乐的气氛被一团诡异的氛围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