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觉得这样不对,因为秦淮长老的目光都快化成实体戳到她们两个身上了。可秦以念都直直地往前走,她也不好停下来。
就在两人快要上楼时,秦淮长老忍不住开了口:“这么多天你们二人上哪里去了,不用给我一个交待吗?”
秦以念顿住了步子,却不曾回头:“我以为长老是识字的。”言下之意便是她留了字条,现在别来找茬。
“你未免太放肆了!”秦淮长老到底是玄级九品的高手,这话的气势可不小,隔着老远的酒坛子竟然被这声音震碎了,“你们两个是这次试炼大会的主角,这样不告而别,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这不是没有出事吗?长老这么着急做什么?”长老的怒气倒是没有影响到秦以念,“还有长老,秦家虽然富裕,可也经不得这么浪费,您以后还是注意一点儿的好。”
眼瞅着秦淮长老要被气得背过气儿去了,云桑伸手拉了拉秦以念的衣袖,说:“小姐你还是少说两句吧,秦淮长老也是因为担忧你。”
秦以念还想说什么,想了想又住了嘴,提步上了楼。云桑紧随其后,也跟着上去了。
留下秦淮长老在原地,他脸色又是一变,再看过去却是没有之前那样生气了。他单手捋着自己发白的胡子,心道:想不到以念这么多年油盐不进,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可现在居然能听一个云桑的话。有些话若是能从云桑口中说出来,或许秦以念还能听一听。想到这里,秦淮长老有一股要写信通知秦准的冲动——家主盼了这么多年,总算盼来一个能让以念小姐学点儿好的人。
秦淮长老思绪万千,倒是忘了通知那些出去寻人的弟子回来。他们寻了一整日,到了晚上才赶回客栈。这时候他们发现秦以念和云桑早就回来了,还跟没事人一样,对他们这些辛辛苦苦去找人的他们没有一句解释,也没有半分愧疚,心里或多或少都对秦以念生出了些不满的念头。
相比之下,同样是家族嫡系的秦以柔小姐要更温柔,也更亲民。不知不觉之间,秦家的弟子被秦以柔刷了一波好感度。
云桑自然能感受到这一点,因为在以后的一段行程中,明显可以感觉到那些弟子对秦以念没了以往的尊重,偶尔还能听到他们私底下的抱怨。而秦以柔则正好与秦以念相反,似乎越来越受欢迎了。
“秦以柔倒是会收买人心,小姐你也不学着点儿!”云桑提醒道。
秦以念看着她,说:“她爱怎样便怎样,与我们何干?你怎么事情这么多?”况且这样的局面本来就是秦淮长老想要看到的吧。
云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有个云淡风轻的小姐本来不错,可这未免也太不问世事了。云桑有时候真的怀疑,这世上有什么事是秦以念真正在意的吗?不慕名利,不想变强,也不怕死。她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不想你处处被秦以柔压制。”
“压制?要是她能压,那就让她压着吧!”秦以念完全不介意,反而说,“对了,趁着现在有时间,你带非白出去看看吧。他整日呆在灵兽袋中,早就厌烦了。”至于非墨团子,还是留在自己身边吧。
“你倒是惯着他,时不时还给他放个风!”云桑有些嫉妒地说,明明自己比非白更早来到她身边,比不上非墨团子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那个黑漆漆的出甲兽都比不上。
“他到底是个妖修,即便成了我的兽宠,也要修炼。难不成我还压制他?”秦以念解释了一句。她自己虽不爱修炼,可却不会阻挡别人的修真路。
“那我就先带他出去了,小姐不要想我啊。”云桑临出门之前,大胆地调戏了秦以念一句。
秦以念无语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虽然她没有一般人烦,但也不是那么讨喜好吧!自己怎么可能会想她?不过云桑这一次回来,应该会感激自己的吧,秦以念如此想着,脸上不自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