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间很小的房子,小到只能容纳一张床和一套桌椅,连多余的书柜都放不下。劳伦斯一眼就看见福斯科先生半边身子在床下,半边身子在床上,旁边的桌子上歪歪扭扭的撑着几个小画像,大概有三张。
“这是你说的劳伦斯?”其中一个有着长胡子看上去年龄和德克斯特差不多大的男巫开口,他的眼睛是一种浑浊的棕色,看上去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另一个没有开口的男巫比他们年轻一点,大概50岁的样子,看到劳伦斯之后脸上就出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然后他从袍子里掏出一块手帕开始抹眼泪。
“爸爸他怎么样了?”床上的福斯科先生看上去一点生气都没有,魔杖的碎片已经被薇薇安收起来放到床边了,破碎的木头和暗淡无光的独角兽鬃毛在蓝色的床单上显得格外的凄惨,毫无魔力。
“不是很好,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另一个劳伦斯不认识的老年巫师这么说到。
“好久不见,勒斯特。”邓布利多开口和那个劳伦斯不认识老者打招呼,得到了一个懒洋洋的微笑。
“可恶的小子。他没有尽一个守护者的责任,不仅自己的魔力这么衰弱,还害死了那只可怜的独角兽。”德克斯特还是很生气,恶狠狠的说到,显然对福斯科先生的印象没有那么的好。
劳伦斯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一跳一跳的发烫,他才想起来那里有一滴独角兽的眼泪。邓布利多好像和那个叫勒斯特的画像聊起天了,薇薇安正在为福斯科先生擦额头上的冷汗,福斯科先生很难受的半躺在床上,唇色发青,可能是因为发现他的时候只有薇薇安一个人,病弱的小姑娘并不能把他整个拖到床上去。
劳伦斯捂着衬衫口袋里那颗想要跳出来的眼泪,跑过去和薇薇安一起把福斯科先生拖上床。屋子里真的又小又窄,跪在床边的福斯科兄妹的腿和在桌子边和勒斯特说话的邓布利多的靴子就挤在一起。邓布利多只好拿着那张画像走到下面的客厅里去了,顺便打量一下那些让他很感兴趣的麻瓜物品。
“也许这个对他管用。”劳伦斯把福斯科先生平整的放到床上才掏出那颗眼泪。瞬间整个屋子里都蒙上一层晶莹耀眼的光芒,所有还留在屋子里有思想的人都看向那颗闪闪发光的眼泪,画像里从劳伦斯进来就一直情绪不怎么稳定的男巫也停止用手帕擦眼泪。
“噢,也许很有用。”那个男巫哽咽着说,然后用那双蓝色的眼睛温柔的注视着劳伦斯。
劳伦斯被看的有点不自在,把手上的眼泪塞进福斯科先生衬衫胸口的口袋里去,福斯科先生保持着他一贯的审美,穿着一件十分花哨的衬衫,胸口的口袋上用带着银丝的粉线绣着一个草莓。劳伦斯把东西塞进去之后,好像福斯科先生的脸色是好了那么一点,可能是心理作用。
“劳伦斯,也许你会感觉十分的陌生和不可思议。但是,我是你的祖父。”那个男巫把手帕放回袍子里,然后有些郑重的开口。
劳伦斯听到后惊讶的看了看德克斯特,德克斯特点点头,然后又转头去看薇薇安,薇薇安并没有很惊讶的样子,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祖,祖父,爸爸从来没有说起过你。”劳伦斯显然有点不是很习惯,但是还是认真的看着画像里的那个人,眉眼和福斯科先生十分的相像的那个男巫。
“是啊,我们对不起他。”那个男巫,现在是劳伦斯的祖父了,他又拿起手帕,转身消失在画像里了。
劳伦斯有点疑惑的看着德克斯特,德克斯特对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是上个世纪的老古董了,除了家族其他的东西我也没有你了解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