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这小城主也太不禁吓了吧？”高天羽蹲下扒了一下小城主眼皮, 确定了对方确实是被妖狐的话给吓晕了，不禁转头对妖狐抱怨, “你也收着点啊, 万一他还有什么没说的怎么办？”</p>

妖狐无辜地摊摊手，大有一种‘人类这么弱，小生能有什么办法’的无奈。</p>

“算了，”最后高天羽看这回小城主是真的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也不想在这里再耽搁下去了，“和这货问话怪累的, 旁边还得跟个翻译。”高天羽说着看了妖狐一眼, “倒是你，好像知道的比小城主还多。”</p>

“小生也是推测, ”妖狐笑道, “毕竟是在这世道逛荡许久的妖怪，总归是见多了某些事。”</p>

“行吧。”高天羽见妖狐不想细谈，便撇撇嘴准备走了。</p>

“这个就这样了吗？”妖狐拿扇子指了指地上摊着的一坨。</p>

高天羽闻言一拍脑袋：“哦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p>

过了一会儿，一个只穿底裤的半luo男被绑在大门外。</p>

“就这样？”妖狐似乎对高天羽的处理方式感到诧异。</p>

“唔，等等, 再写几个字上去吧！”说完高天羽又以风代笔, 蹲在小城主面前仔仔细细地在他脸上和身上刻了两行字——‘强抢民女, 草菅人命’。</p>

一边的妖狐看着开头的一行字, 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p>

“这样就行了。”高天羽拍拍手起身, 看来小城主是真的被折腾虚脱了，竟然身上刻了这么多字都没醒。</p>

看着眼前的大作，高天羽又不着痕迹地瞥了雪绛一眼，要不是雪绛在这里一直看着，他真想把小城主全扒光了，下半//身再来两行字‘荒淫无度，鱼肉百姓’来着。</p>

“有时候真觉得你不像是个妖怪。”妖狐哭笑不得地看着高天羽，之前他就对高天羽说过，太过心慈手软不是好事，但现在看来，对方不仅仅是对妖怪，对人类似乎也是如此。</p>

高天羽抬手揉了揉鼻子，也听出妖狐的话外音。不过要说杀人这种事，真是有些为难高天羽了，想他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从前的时候一直躺在病床上就差被家里人当瓷器供着了，别说杀人，让他杀个鸡、杀条鱼都费劲。</p>

况且……</p>

“要说惩治他的话，也该是和他有仇的人来，除了那几个枉死的女孩之外……”高天羽转头看向不知为何一直跟着他们的般若说，“要是你想杀他，我不会拦着的。”</p>

般若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好像从纸人碎了那一刻起就开始变得浑浑噩噩的，外界的一切事物好像都变得对他没有影响了。</p>

“唉……”看般若这样，高天羽也不再问了，对方和小城主之间的纠葛，也不知道是让般若从虚假的关怀中解脱，还是从一个谎言又陷入到另一个谎言。</p>

只是可怜了那几个城主府中死了的姑娘……</p>

“那几个人类女子，也是心智不坚定被般若的怨气和心情影响了，因为心生嫉妒，觉得自己不够美，所以也想像般若那样换张能够讨小城主欢心的脸。”总是莫名知道很多的妖狐继续说，“可惜，人不像妖怪，撕了脸还能再长出来……”</p>

“不过她们的怨念从此也和般若连在了一起，也算是另一种重生吧。”高天羽一开始还怀疑过那几个女孩子是不是般若杀的，不过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p>

一是尸体上的妖气很淡却和般若身上的不同，二是鸦天狗将般若带来的时候对方一点攻击性都没有，是得到小城主的命令后才和他们缠斗在一起的，最后就是对方攻击他们所用的怨气中，他竟然感受到了之前在女子身上感受到过得气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