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难道说?
高天羽想到当时解救座敷童子和人面树的那个村子, 他是当着妖狐的面用过系统给他的符咒的, 所以妖狐是在提醒他用符咒来破局?但他之前都是对身为自由之身的妖怪使用的符咒, 使用后效果也只是妖怪自身的妖力有所提升,面对现在这个状况, 系统给他的符咒真的管用吗?
而且,他还能继续相信妖狐吗?
高天羽神色微微怔楞了一瞬,而他这样的反应看在雪绛和鸦天狗几人的眼里就成了——身受重伤的天羽大人对待背叛的妖狐仍然心存不忍,但却被抓住破绽再次重伤……
一想到那么好的天羽大人被人背叛后,不仅身体受伤, 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所以才靠在树上半天都没有动静。
这么想着,鸦天狗便化怒气为动力, 手中的攻击愈发的犀利起来,嘴里也恨恨着:“啊啊啊!可恶的妖狐,可恶的阴阳师!看我……”
一句狠话还没放完,突然觉得周身的气温突降下来,连呼出的气息都变成了白霜,再一低头,脚下的草尖上也挂上了雪色,甚至有向周围人身上蔓延的意思。
鸦天狗一时间觉得自身的动作都缓慢了下来,在看看周围, 那些傀儡的攻击动作果然也变得迟缓了, 但自己这边的人也被冻得直哆嗦。
鸦天狗觉得有点不好, 顺势挥开‘父亲’的攻击, 转头就朝离自己最近的小豆洗和药缶钓飞去。
两个人不会飞,离得又近,差点就被冻在原地,幸好鸦天狗及时赶来把两人抓起飞到半空。
“好险好险,谢了。”药缶钓搓了搓胳膊,心有余悸地对鸦天狗道谢道。
“知道危险就到远点的地方啊!”鸦天狗将两人放到较高一点的树枝上,又低头扫了一眼其他人似乎都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你一个没什么攻击力的妖怪往里面凑什么凑。”
药缶钓挠了挠头没说话,反倒是小豆洗举着好不容易喷射出却又被毫不留情冻成冰的‘水’注一脸懵逼:“什……什么情况啊……”
“是雪绛吗……”鸦天狗和药缶钓互看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
而在离他们稍远的争斗中间,丝丝缕缕却不可忽视的寒气确实是从雪绛身上散发而出的,寒气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但又不是毫无目的地扩散,首当其冲被冻住的就是那些被近卫远藤控制的‘妖怪’。
鸦天狗几人看到敌人被冻住,脸上不禁一喜,但转头再一看处于正中央的寒气源头的雪绛,状况却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好。
本就缺少血色的脸上此时已是煞白一片,甚至连嘴唇都微微泛白,眉毛和头发上竟然也挂上了寒霜,那样子简直像如果继续下去连自己也要被冻住一样。
再看处于首要被攻击位置的近卫远藤,他面前维持着的防护罩已有些不稳,整个人也处于震惊的状态,但随后脸上竟然闪过一丝狂喜。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近卫远藤略有些神经地喃喃着,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深处劣势,也不顾自己的‘傀儡’被雪绛冻住,只是略带惊喜又疑惑地看着雪绛,“还以为错了,但是不应该……”
高天羽意识到有些不好抬起头时,正好看到近卫远藤一脸痴迷地对一动不动的雪绛伸出手……
“你给我把爪子放下!”高天羽怒吼一声,紧接着一道风刃就毫不留情地对着近卫远藤的手腕削去。
这一下近卫远藤如果不躲又没有什么防身的,估计整只手都要被削掉。
他自然不想变成餐费,于是只好面露可惜地将手收回来。
这一来一回间,足够高天羽赶到雪绛身边,同时也让他察觉到了雪绛状态的不对。
离得近了,他只感觉雪绛体内似乎正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苏醒,但这股力量显然不是现在的雪绛能够控制得了的。
可高天羽自己在妖力控制这方面也是个半吊子,第一次当妖怪什么都是自己摸索,此时也不敢瞎指挥,更不敢在近卫远藤面前露怯,只能伸手按住雪绛的肩膀,安抚到:“别急,先冷静下来。”
却没想到,这句话还真的起了作用,真让雪绛冷静了下来,眼睫上的冰霜都有褪去的架势。
好不容易安抚了雪绛,近卫远藤不甘寂寞又开始作妖:“你们真的很让我惊讶。”
对方站在不远处轻轻抚掌:“怪不得那木村他们两个会败到你们手里。不过……”对方话锋一转道,“我和那两个废物不一样,本来想陪你们玩一会儿,但现在看来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
他话音一落,被雪绛冰冻住的傀儡们便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而刚刚平复下去的雪绛,周身的寒气又开始翻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