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拢着手缩着脖子朝院中走去。
这大冷天的睡不着滚山里祸害耗子去呀,非得在观里折腾,害得人跟着遭闲罪。
乾云子!你这个属王八的!
肖玉是一路腹诽的走到跟前儿,他先是没吭声,只静静的看王八甩着镖。
乾云子虽然是个掌门,可才刚满二十,比肖玉还小两岁,虽说内里不着调的惹人嫌弃,可却长了副男女看了都挑不出毛病的好皮相。
长身玉立,细嫩白净不染纤尘,五官甚是俊逸,修长的眉毛浓密的恰到好处,眉尾上一点还长了颗小痣,配他那双眼尾微扬的桃花眼,挺翘的鼻子淡红的薄唇和略带尖消的下巴。真是从哪个角度看都赏心悦目,这样的佳人,即使是个残废不能动弹,坐着供人观赏也得有人抢着要吧?。
可长的再好,大半夜扰人清梦,也是招人恨!
乾云子走到石头边捡起那些扰民的飞镖,看也不看肖玉,独自准备新一轮的甩镖。
肖玉赶忙上前把他手里的镖全给夺了过去。
乾云子“嘶”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抢:“快给我,我练功呢”。
肖玉把拿镖的手往后一背:“你练个屁!”
乾云子顿时来趣,挽着双臂故意往肖玉下半身瞅了一眼,“你现在放一个我练你看”。
肖玉咬牙切齿的嚷着:“你往哪看呢?”
乾云子懒得理会,上前一步又要夺镖:“你放不出来就把镖给我”。
肖玉赶紧躲开:“不给!这叮叮当当的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乾云子下巴一抬:“我睡不着”伸手扯着肖玉,一边继续道“这几个时辰我得打发了!”他是被梦给惊醒的,梦里那些血淋淋的场景把他吓得够呛。
肖玉被你抢我夺弄的没好气:“睡不着就扫山门去,那么多台阶够你打发时间的了!”
“那个留着我下次扫,你先把镖给我!”。
两人过家家似的拉拉扯扯。
最后肖玉一挥手臂,把镖全钉在了廊上的几根大柱子上,两人才歇了手。
他看着乾云子一撩头发,潇洒的一屁股坐在一方台阶上,肖玉也本想跟着一起坐下,可屁股刚一挨石面他就赶紧抬了起来,大冷天石头都像冰雕的,只好杵在一边。
乾云子问他:“那边怎么样了?”。
肖玉白了一眼:“还说呢,我刚从那回来,床都没躺热乎就让你给祸祸醒了,在这陪你挨冻!”。
乾云子抬头鄙视他一眼:“屁话真多,说情况!”。
肖玉在心中暗骂一句:天杀的!然后吸溜一下鼻子:“太子中毒了,一群人就差嚎丧了”。
乾云子没说话,肖玉继续说着:“有的侍卫也是中了同样的毒,我取血验过,草原上的毒,大概是被匈奴人事先给涂在刀上的”。
乾云子随意捻着片落叶,问肖玉:“有的解么?”
听他这样一问,肖玉露出得意的神情:“这你要问一百人,估摸着都得说没救了,不凑巧,我是那第一百零一个!这毒还就只有我能解”。
他得意的看着乾云子,也没想从那嘴里听出好话来。
果然,乾云子不负所望回了一句:“哼,你炸了那么多次屋子,要是不琢磨出什么旷世神丹,你还有脸苟活吗你”。
肖玉怨愤的指着乾云子道:“我说你...”一个你字还没让他说完
乾云子就起身打断他:“行了,明天可以开始了”突然又转过头来道:“哦不,是今天”。说完就背着手闲庭阔步的往自己院里走去了。
肖玉一边瑟缩的踱步往自己屋里走,一边不经感慨自己这是什么命。旁晚陪着他躲在暗处袭击了匈奴人,后来又自己一个人守那盯了半天动静,现在是觉都没睡好就得来陪着喝西北风,一会天亮还得陪着他去演戏。师傅啊,您老人家当年救谁不好,怎么救到这混蛋头上了。原先观里就师傅一个泼皮,现在好了,乾云子一来,观里就没个正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