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此时正在气头上,一声轻哼,因为刚才抓窃贼,凌雪有带着自己的佩剑雪见。
平日里听闻高手的剑一般都不轻易出鞘,所以他练功倒是随便拿起了一把剑。
“何等鼠辈,藏匿于此?剑来!”
这手隔空取剑本是剑阁的招牌动作,后来流落江湖,很多剑客都会了这招。
“素闻筑雪山庄的少庄主年轻有为,温文尔雅,怎么一见面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取走隐某人项上人头?”
凌雪一听他这句,惊讶道:
“是你?你不是带个面具吗?”
后又想到自己也带了面具,漏了馅,便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少庄主?”
“我上午与人有约,此人不在来往宾客行列,而筑雪山庄的渡命人只渡有请帖的宾客,等闲之辈不可能偷偷进了庄内,再加上你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比武会场,我觉得你十有八九是庄上的人。”
隐公子顿了顿,轻笑道:
“我所料不错的话,你们抛出这把刀做彩头实际上是希望你夺魁再拿回去吧?”
凌雪见自己的局被识破,瞬间尴尬的无以言表,毕竟他不像老胡那种脸皮厚如城墙之人,但是此时他还是不能承认的,不然这脸可就丢大了。
正欲辩解之际,隐公子一句话把他的气焰打下去了。
“我又不会告密,咱们谈谈正事。”
凌雪收了雪见。也忘了问这个隐公子到底怎么认出自己的,毕竟就算是玉佩上有自己的名字,可是自己带着面具啊!
而且自己也并没有使用刚才春晓的剑招。
“凌公子之名可谓如雷贯耳,毕竟也是这次大寿的东道主之一,虎王刀与我意义重大,我定会归还,但是不是现在。”
接下来,隐公子把自己的黑袍一扬,演武场就出现了很多雾气,仅他们二人周身没有。
“你这...”
凌雪平日里的口齿伶俐不知为何到了这位隐公子的面前就不管用了,这位隐公子处处占了先机,他怒目而视,隐公子也目不斜视的盯着他。
“凌公子,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现在心绪不宁,定是下午受了什么打击或者刺激,若是此时与我动手,失败了被人看见,再被别人说我欺负你就不好了。”
“你这个....”
“凌公子是要说你这个人摘下面具的真容居然风流倜傥,如此迷人吗?”
凌雪气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而这个隐公子露出了十分邪魅的笑,让凌雪觉得真不愧是魔教,连笑起来都这么有魅惑能力。
“哼。”凌雪见自己吵不过他索性持剑而攻,而隐公子见他攻过来笑的更开心了。
“喂,这一招怎么软绵绵的!”
“三路齐攻,怎么连我的衣角都没摸到?”
“你屁股对着我是几个意思?”
“......”
凌雪先乱了心绪,再加上上午不敌之事他急着想赢,剑招凌乱反被这个隐公子反复调笑。
“好了好了,有人要来了,我会把刀放在大明朝京都的醉月楼,你到那儿直接说找隐公子,说是旧识便可,若我不在,也会有人替我把刀还你。还有就是记住我的名字:温辰。”
说完,雾散了,而温辰也消失不见。
演武场外的一处小亭,一名穿着道宗衣物的老者转来转去,显然是有些着急,而他面前坐着一个“黑衣人”似是上午出尽了风头的隐公子。
若不是这个老者时不时的起身又坐下,离远了看像极了一主一仆在此闲聊。
而远处一道黑影与黑衣人重叠后,黑衣人动了。
老者一脸诡异的看着这个黑衣人。
“公子你...”
“王伯,走吧。我这太衍决画出来的假人没被识破吧?”
见王伯愣住,温辰也是诡异,就问道:
“怎么了,王伯?”
“自主公去世以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公子笑了。”
温辰虽然依旧面罩遮面,但是眼角的弧度还是暴露了心情。
“我有吗?我笑什么?”
是啊,笑什么呢?是家父生前遗愿得以实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