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安颤抖着身子蹲在床边,手臂紧抱着自己的双腿,粉嫩的舌头勾住一颗挂在嘴角的泪水,卷入腹中。无奈的肯定,原来,人们说的,伤心时的泪水是苦的,这句话,分毫不差。
“其实,我不觉得金大知道这件事后,会那么极端,并枪伤阴嘉城。依我看,这件事一定还有隐情,且,光看平时金大待你那视若珍宝的样子,也不会伤害你的家人,更不会如此轻易地放弃你!”要命清楚的听到江十安的猜测,自己也是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真相。
但,情感告诉它,这其中一定还有隐情,且看自己宿主这濒临崩溃的样子,它就十分不忍,哪怕昧着良心,它也要为金则楠编造一场有理有据的借口∶“再说,刚刚那一切不都是你的猜测吗?!金大平时的做派和表现,你还没有看在眼里嘛!”
“你现在被许家关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说不定,现在金大在外面已经找你找疯了!”
“而且,就算阴嘉城被打伤了,也有可能是金大的枪一不小心走火了,或是他的手下会错意,开枪误伤也不一定。”
“总之,你们可是命定恋人,怎么可能会分开呢!”要命打着包票的说道,语气仿佛早已看透这件事的始末。
要命刚刚说完,“事在人为”这四个大字就立刻出现在江十安的脑海,他急忙摇摇头,试图将所有不安与坏想法挤出大脑。
“好,这次,我不会再逃避了,我一定会等到金则楠来找我,听他亲口说出他的原因,听他亲口宣判我的罪行!”江十安沙哑着说道。
要命对宿主的悲观有些无奈,但也知道,关于这件事,只有他们二人的行动才是最真,其余的,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能左右。要命叹了口气便下线了,将静谧的空间留给了江十安自己。
要命走后,江十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想要站起身来,却觉得双腿发软无力,跌倒在地上。江十安眼神空洞的看着毫无知觉的双腿,突想起什么,看向墙壁上挂着的表,原来,自己已在这儿蹲着哭了两个小时多了。
难怪,江十安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地躺着,本想等着腿上的酸麻感过去,却不想,慢慢睡了过去。
凌晨四点,门外响起低沉的交流声,得知儿子并没有哭闹,江父松了一口气,让警卫员打开门,本想看江十安一眼就走,谁知,借着微弱的灯光,江父看到诺大的床上竟空无一人。
江父心中一震,急忙打开屋内的灯,却看到,原以为偷偷溜走的儿子正孤独的蜷缩在床边的地板上。
江父皱起了眉头,大踏步的走到江十安旁边,想将儿子抱到床上,却看到他肿得不像样子的眼睛和眼底下一片湿润的地板。
江父低叹一声,将儿子放到床上,却被迷迷糊糊的江十安抱紧了手臂∶“金则楠,则楠,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求求你!”
听到江十安的呢喃,江父心底的柔软瞬间结冰,都不顾江十安脸上的伤,就想一把将他推开。
手却在触及江十安的额头时,不确定的再次轻轻探上。
怎么这么烫?!江父惊讶一瞬,马上找来家庭医生为江十安治疗,而这一夜,江十安不断梦到他和金则楠的相遇相爱,后,又被金则楠一脸厌恶的狠狠抛弃,周而复始,循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