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唇相碰,立刻一桶汽油浇在了邪火上,全身都要烧起来,舞姝被烧得迷迷糊糊只能凭着感觉去索取更多。
不断加深这个吻,舌头伸进去,挑逗着着对方,吮吸着口中甜蜜的津液。
余璐有些难受,蹙着眉头抗议:“表姐,不要。”
轰!
脑海中的那根弦崩断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惹怒我呢?乖乖的,乖乖的不好吗?
停下这个吻,她掐着余璐的下颌,将余璐弄醒,双眼中的猩红毫不掩饰,声音中带着震怒与急不可耐:“你是我的,知道吗?知道吗?小包子!”
余璐正睡得香,被猛然掐着下巴痛醒,心里不知所以,眼中满是泪水。
她最怕疼了,舞姝知道,但为了让她记住自己,她越发用力,质问着:“知道了吗?”
余璐的眼眶彻底红了,慌张地点头,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了她。
舞姝又深吻下去,这一次的吻再无温柔,反而是攻城略地般的霸道。
双手伸入余璐的内衣,四处摸索,她还要更多。动作也越发粗暴!
不知过了多久,邪火终于渐渐灭了下去,舞姝停下来,在吓呆了的小包子脸颊上亲了一口,安慰道:“乖乖的哟,要听话,睡吧。”
舞姝后来每每想起此事都后悔无比。只恨早期性教育不到位,竟然不知道要干什么!白白浪费机会!恨呀!
自那以后,两人的气氛有些诡异,舞姝不准余璐再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更不准再提表姐。
一天两个人啃包子的时候,她又问余璐愿不愿意跟她去海上市,余璐自然是不愿意。
第十二天,又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钱没有被偷,它被花完了。
傍晚,弹尽粮绝的舞姝拉着余璐的手走在巢湖边,背包里剩着些面包薯片之类,寒风刺骨,舞姝却只顾着紧紧攥着小包子的手。
小包子的手真暖呀。
余璐看着衣服不多开始发抖的舞姝试探地提议:“唔,我表姐就在那天我们路过的学校,不如我们去学校门口等着,我表姐……”
在舞姝怒视的目光注视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弭在空气中。
令人没想到的是舞姝眼中的猩红渐渐隐去,反而面无表情道:“嗯,那你去吧。”
说罢,她转身就走了。
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等小包子离开自己,自己就跑到那什么狗屁学校门口等她,等她一到就扛着她去找父母把她带到海上去,反正她父母也不要她不是吗?
自己会好好照顾小包子的。
令她费解的是,她说完之后,小包子似乎被吓到了,不仅没走还跟在自己身后。
就这么一直跟着。
淝河市地处两河交汇处,天气多梅雨,说下就下。
舞姝都被淋成了落汤鸡,小包子还跟在身后,她转身怒道:“你怎么还不走?”
余璐被吓得一激灵,上前摊出右手:“你早饭就没吃,我,我还藏了一个肉包子。”
她的右手手里是个肉包子,包子已经被雨淋透了,又被余璐攥在手里,已经软成了面团,一捏就出水,上面还显出五根手指印,不能吃了。
“唔,对不起。”余璐看着手中的东西,默默把面团收了起来。
“这是你自己选的。这是你自己选的,不准再跑了。乖乖的,乖乖的。”舞姝梦呓一般说着胡话把余璐揽进怀里,浑身抖得厉害。
余璐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是高烧,怎么办?
余璐慌了手脚,她歇斯底里喊了几声救命无人回应,夜已经降临,狂呼的风声与凄凉的月光掩埋了余璐的呼声。
她只能背起昏迷的舞姝往有光亮的地方狂奔,余璐在黑漆漆的路上摔倒好几次,膝盖破了,手也破了,可鲜血很快就结住。
她一路跑啊跑,第一次觉得那么无助,那么绝望。
她多希望可以有一个人帮帮她,可惜,连好不容易拦到的出租车都不愿载她。
当闪着红灯的出租车毫不面情地呼啸而去时,绝望的余璐终于嚎啕大哭。她一边哭,一边撕心裂肺地喊着救命。
不远处有一家破旧的小宾馆。走接无路的余璐终于最终把舞姝送了出去。
她不顾众人讶异的目光,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求柜台的女老板。
“老板,求您救教她,她叫舞姝,贴吧里有的,她爸妈正找她,您救了她,她家里会给您好多钱的!”
一分钟后,双手额抖的余璐在电脑上找到了那张印有舞姝父母电话的寻人启事。
舞姝醒来的时候,父母都在身边,母亲面不改色,父亲痛心疾首地发誓绝不会再强迫自己去补习班。
想要的得到了,舞姝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她好像突然有点羡慕在一边默默对着父亲发花痴的母亲了。
余璐不见了,QQ只留了一句“对不起。”大约她觉得作为朋友不该把舞姝交出去。
再也不见她上线。
然后,舞姝平静地报了一个跆拳道补习班,剪掉了一头长发。
没有朋友也没有爱好。
只是偶尔一个人在卧室她会拿出一个有五个指印的面团,看着它默默地道:“不准再来招惹我了,不然的话……”
她推开窗,努力地呼吸着空气,像是在强压着什么,半晌后几不可闻的低语传出:“我可不会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