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看,执着,学霸。”
“... ....”
江岳记得这家伙第二次表白好歹拿着200字的情歌谱词来的,这次倒是简化了,只七个词。
“费前,你听着,执着、学霸的男生,不止我江岳一个。振宁一抓就是二十几个,你不如看看其他.....”
“他们都他妈是过眼云烟。”
费前往前了一步,颇有些压迫意味的不管不顾用颀长的身高阻拦江岳头顶的空气,“我最佩服能看进药理书的人。学渣和学霸正好绝配。”
“我不.....”
察觉江岳这次又要拒绝,在他只起了两字话头的空挡里,费前倏然凑近江岳白皙的耳垂,微凉的唇凑过来,在江岳警醒后退之前,摸掉了他嘴角的一个疑似水渍。
等到江岳反应过来自己被揩油的时候,他的背已经碰到了咖啡厅坚厚的广告板上。
“乱动什么手!”这是在大街上。
“给你剪报而已。” 费前不以为然,“高贵冷眼配妖艳贱货,即使别人看到了,也只会认为两个男生一起在等车而已。”
费前嘴角挑笑,“你紧张什么?”
几乎与他话音同时落下,一辆车牌KLZ78665的白色丰田汽车停靠过来。
“欸,江岳!你等等!”
费前单手扒着车门,不想放人走,“你还没说东西要不要呢!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别怪我跟着你了。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反正今天周六不上课。”
好男也怕缠郎。
这是费前从腐女表姐,一个既爱柔软花美男、又爱肌-肉猛男的杂食党那里挖来的心得。
眼看着第三次表白即将泡汤,费前决定铤而走险,以他从来不屑却不得不忍痛装起的缠郎模式发起强烈追求。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等来答案,这时候白色丰田车几米外的公交停车位上停靠了一辆橙色的公交车,从咖啡厅出来的一个爆炸头小伙子着急火燎的冲过来,正好碰掉了费前手里的那本牛津式“剪报”。
“你上不上车?小伙子?”
戴着鸭舌帽的司机语气低沉沙哑,“这里可不允许停车,再不走我就要被交警贴条了。”
白色汽车后头,适时响起来自公交车愤怒的抗议汽笛。
江岳:“司机师傅你开车吧,他不跟我一路。”
话毕,司机不由分说已经踩了油门。
“谁说我们不一路的?!”
汽车缓缓开动中,费前心一横,来不及弯腰拾取剪报合辑了,“嘭”一声关上车门,“我们一路的。走吧,师傅。”
江岳怒睨了费前一眼,往他这侧的车门紧靠过去,距离费前好几个身位,划分了距离的巨大太平洋。
费前不以为意,好心情的勾起嘴角笑的邪肆。
被委屈遗留在地上的剪报呈打开状态,轻风吹来如情人的呢喃一样渐翻纸页。
风停的那一刻,停留的那页正好是《论如何让我们的阿片受体更加顽强?》
“在正常人的脑内和体内一些器官,存在着一个我们叫不出名字的──内源性阿片肽和阿片受体。内源性阿片肽作用于阿片受体,调节人的情绪和行为。”
“人在吸食海/洛/因后,抑制了这种内源性阿片肽的生成,逐渐熟悉在□□作用下的平衡状态。”
“一旦停用,服用人就会出现不安、焦虑、起鸡皮疙瘩、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等不适反应。”
“这种戒断反应的痛苦,反过来,又促使吸毒者,为避免这种痛苦,而千方百计地维持吸毒状态。”
这些晦涩难懂的玩意儿,费前不知道江岳为什么天天研究,不过他丝毫不担心白月光在吸毒,倒觉得江岳挺个路挺好玩的。
于是,他就投机所好。
汽车刚走,环卫工人宽大的扫帚正好临幸这片区域,那本花费了费前两个星期的心血就这么魂归垃圾桶。
平稳行驶的汽车中,鸭舌帽司机抬头撇了眼后视镜。
江岳扭头看着窗外,费前双手枕在脑后嘴角含笑像是在做春/梦。
在两个孩子看不见的角落,鸭舌帽司机拿出裤带里的手机,一条编辑好的信息成功发送。
“点子接到了,可以发布消息了。48小时后,全程直播肢解这两个性/感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