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头一歪,“你们俩过来,不用看着他们了,里面的阿出和阿贺又在‘比试’拳脚。如果不想晚上被他们俩个拎起来吃拳头,都过来劝劝。”
肌/肉/男嘴里骂骂咧咧,“这日子过不了了,凭什么每次阿出阿贺打架,总把别人捎带脚?”
高个子嗤笑了一声,痞里痞气道,“你什么时候能把阿贺睡了阿出马子的记忆给清楚了,他们就能和好如初了。”
“艹!”
肌肉男进了高个子站门口的那个屋子,另一个绑匪迟疑问,“高哥,真不用看人了?他们跑了怎么办?”
“跑得了吗?” 高个子用枪托敲了下那人脑门,“质疑你高哥的枪法?”
“不敢。不敢。”
那人捂了两下脑袋,看向高个子的眼神充满畏惧,抬脚也进了屋子。
走廊里瞬间安静。
那高个子往这里投来了一眼,那眼神毫无温度,像是毒舌吐着芯子。
他低头掏出烟盒,磕了磕墙面,磕出一根点燃,靠着墙面开始吞云吐雾。
费前知道,这是默认他可以开始的意思。
江岳疑惑的盯着高个子看了好几秒,脑子里过了好多猜测:这地方真怪。这里的人更奇怪。
“对不起,冒犯了。”
费前在江岳颤抖的咳嗽中抬手伸向他前胸正中。
“喂!你干什么!” 江岳警惕后退,护住胸前。
墙面的高个子好像没听见一样,慵懒的弹了弹烟灰。
费前对着毒贩毫不畏惧,被江岳吼了声,倒委屈的像受夹板气的小媳妇,“帮你按天突穴。天突穴在颈部前正中线上,胸骨上窝凹陷的中央。之后的三个穴位在手上。你这么咳不是办法。”
颈部正中?
从没让男生碰过的江岳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咳嗽着,“我不用了。”
他宁愿咳死,也不要让男生碰。
“你们还有两分钟。”高个子凉凉说道。
他的头并没有转过来。
片刻的功夫他已经干掉了一支烟,在磕着墙面弄第二支烟。
如果费前此时有功夫转过来看看的话,会发现这高个子有一双非常好看修长的手。
他的烟盒是铁质的,磕在墙面上声音相当清脆。
当当当,三个连声脆响敲在江岳心头上。
江岳一下记住了这个声音。
随后江岳的身体猛的被人一搂,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费前把他压在墙上,他的蝴蝶谷还来不及撞到墙面,后背已经垫了一只手。
费前身上体温灼灼,呼吸蛮横的扑过来,呼呼的热气吹在他耳廓上,“你乖一点,我不是要占你便宜。我是看你咳的实在厉害。如果你不想你没完没了的咳嗽声把绑匪的注意力反复招来,就听我的。”
“可是... ...”
“没有可是。”
费前是个行动派,修长的手指已经去解江岳校服上的扣子,即使他只有一只手能动,五指依然灵活如斯。
江岳想也没想,完全是条件反射,手立马就扬了起来,照着费前少爷完美的侧颊下线。
高个子不知道是不是用余光看到了这边,喉咙里出了一声“呵”。
估计如果费少爷再尺/度大胆一点,如果他掌下的是一个娇艳欲滴的小姑娘,收获的就是高个子一声看好戏的口哨了。
忽然江岳的头就被费前挤到了墙面,近到,两个人的鼻尖都亲昵的挨在一起。
费前墙咚他的动作太快,那只扬起的手就那么尴尬的顿在了半空。
江岳瞬间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呼吸极其不规律,心跳声跟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一样如雷贯耳。
他都担心自己再咳嗽下,近到只差分毫的四片唇都要亲上了。
费前说:“你再误会我要占你便宜,我就要亲你了。我说到做到。还有,我长这么大都没被人扇过耳光。你要是扇了,就得当我老婆,没的商量。”
“... ... ” 江岳咬着牙,“从我身上起来。”
“给你按完我自然起来。”
片刻的功夫,费前已经将纽扣解到了第三个,眼睛始终看着江岳的脸,眼神没有乱瞟。
费前手法很是精准,食指指腹一下找到天突穴,用力按住江岳的天突穴,以他不会感到难受的力度,按了大约一分半,给江岳扣上了校服的扣子。
接着,费前用拇指指端依次按揉江岳的手心、手腕处的鱼际穴、太渊穴、列缺穴,每穴按一分多钟。
这时,江岳的咳嗽已经减弱。指法明显奏效,然后,费前用同样方法按揉江岳的另一只手。
在整个程序未完成时,他的咳嗽已经算控制住了。
这时候,费前已经依言离开了他的白月光,绅士得不得了。
费前几乎是用了18年来的所有自制力,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贪婪、餍足的嗅江岳身上的味道。
然而鼻端早已经附着了江岳校服上的薰衣草花香。
原来,江岳洗衣服用的是薰衣草花香的洗衣液。费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