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沙漠,沙漠里有座沙山,沙山上有个门派,门派里面有一只喵太……我们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一望无际的大沙漠里,有一弯宛若月牙一般的清泉,围绕着这湾清泉的,是郁郁葱葱的绿洲,在的山水掩映之间,一座巨大的石造建筑群带着一种苍茫和雄浑伫立在那里,建筑的正前方,是熊熊燃烧的,永不熄灭的圣火。
建筑前熙熙攘攘有着不少人,有些是商贩,有些则是衣着休闲光鲜的游客……奇怪的是,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人对这座巨大的石头建筑多看一眼,仿佛是完全无视了这栋巨大建筑一般。
巨大石殿前长长的阶梯尽头的扶手上,坐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的孩子,他浅金色的头发用一个红色发带竖起,正面还有一个金色的火焰标志,身上的衣服只有单袖,下身是及脚的战裙和黑色的裤子。
这个孩子面容非常俊秀,看得出以后长大了一定是一个妥妥的小帅哥。他的脸型轮廓偏深,很像这里本地的孩子,也有些像东西方血统齐备的混血儿,最最特殊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对异色的猫儿眼,一只眼睛是冰蓝色的,另一只却像湖水一般翠绿多情。
“阿淼……阿淼……师父和师叔回来了,让你过去一趟。”那孩子下巴撑在膝盖上正在发呆,背后却传来了火急火燎的呼喊声,回头一看,一个年岁和他差不多大的黑色头发的少年郎正从高高的楼梯上跑了下来,和这白发少年不同,他身上的衣服是一身纱制的兜帽造型,大概是没有整理好,兜帽的两边各翘起来了一个尖角,越看越像猫耳朵。
“知道了,喊那么大声做什么。”被唤做阿淼的少年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露出纤细白嫩的腰肢,轻轻巧巧地从扶手雕塑上跃下,一边应着一边伸手敲了敲跑下来的黑发少年的头:“还有,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阿喵……听起来像在喊猫一样。”
黑发少年委屈的捂住额头:“话是这么说……但是……叫你苗淼的话,不还是一样吗?喵喵什么的,而且很难发音啊,我这样一路喊下来,不成了喵喵、喵喵、喵喵?那我是猫吗?”
苗淼仰天翻了个白眼——他父母当初是多想不开,才会给他起这么个名字……到现在,他在门派里面的绰号数不胜数,但是大部分都脱不开一个“猫”字。
两个孩子一边互相吐槽着,打打闹闹地往大殿走去,到了大殿里,只见到那边已经三三两两的坐了好几个成年人,互相轻声细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们的服装也很奇怪,有的人穿着带兜帽或者披风的纱衣,看起来像是古代侠客,但也有几个人穿着现代化的短袖T恤或者是裙子,其中甚至有一个人穿着一套军队才穿的迷彩服。
“小猫过来啦。”那穿迷彩服的男人最先看到跑进来的两个孩子,伸手招呼他们过来,又伸手拉扯了一下白发正太竖成马尾的长发。
“师叔!”愤怒地伸手护住头发,苗淼对着对方怒目而视。
然而就像奶猫对狮子的愤怒一样,他的恼怒对男人毫无威胁性,反而引起了对方的一阵大笑,连旁边穿着得体旗袍的美貌妇人都被这笑声吸引了注意力,转头来看,立刻就了然了是个什么情况。只见那美貌妇人迈着婉约妖娆的步伐,明明速度并不快,姿态也很好看,但就那三两步间就从大殿的这头走到了那头,准确干脆地扭住了迷彩青年的耳朵,引来了对方一阵惨叫。
“别别别……姐……我错了……真错了,放过我……耳朵要掉啦!!!”青年毫无形象地惨叫道。
“哼,看你还欺负师姐的猫猫!”美妇双手插腰摆了个茶壶姿势对着青年说道。
青年单手用力揉着被扭红的耳朵:“姐……我就开个玩笑……玩笑……你别下狠手啊,很痛的。”
白发的小正太看着这对姐弟耍宝,稚嫩的脸上露出了故作老成的无语神色,做作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师叔找我有事吗?”
美妇这才转头看向了苗淼,蹲了下来,让自己的身高和小孩子齐平,温柔地笑着开口道:“是有事要找你,不过现在师门还在商议,还没有最后拿出决策,只是先把你唤回来以防万一……毕竟我们的小猫暗尘弥散学得超级好,一不小心就找不到你了。”
苗淼大人样子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对美妇道:“那……小师叔可以告诉我是在商量什么吗?如果是关于我的,也许我自己也该有发言权?”专门把自己叫来,大殿里又没有其他同龄人,显然是专门找自己的了,他也许该有知情权?
美妇闻言犹豫了一下,看向身后也走过来的其他人,其中一个带着兜帽的男子开口道:“也罢,这件事情虽是国事,但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苗淼自己的家事,他家里……总之他自己应该有决定权才对。”
其他几人闻言也没有开口,这件事情虽然他们彼此之间还有一些争论,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说也并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大事,此路或者彼路,其实都可以接受。
美妇见其他人没有意见,于是站起来把苗淼拉到了一张矮凳上坐好,自己也拉了椅子坐在旁边,静默了几秒,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阿淼你记得……你家父母的事情吗?”
苗淼听对方突然提到父母,愣了愣,歪头道:“我爸爸妈妈有关吗?”说完发现自己问了句废话,但突如其来的话题还是让他有些烦躁,伸手地挠了挠头道:“我知道我母亲是外国人,和父亲相遇,结婚后生下我……后来他们死了,就是这样。”
那穿迷彩服的男人听了苗淼的话,蹲下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难过孩子……你的父母是为国捐躯,他们的牺牲是高尚而有价值的……那一次,如果不是他们及时突入被圈子教封锁的镇子,那一整个小镇将近六万人全部要被血祭……他们是为了更多人的生命而牺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