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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鹿撞,殒命止丧(1/2)

是夜,更深露重,月落无声。简云兮将照顾自己的成伍也遣去休息,他感觉除了肩部的刺伤,剩下都恢复的差不多,刚想下床走动走动,便听门咯吱一响,吓得他急忙躺下身去假装熟睡。

如他所想,夜半三更,除了萧钰还会有谁?

轻微的关门声,脚步渐近,直到熟悉的气息氤氲在鼻尖,让他心头一紧。身旁的人停留一阵便走开,他慢慢睁开眼,心虚的向四周看去,发现萧钰正坐在案前审批公务。

缓缓闭上眼继续装睡,时间从他心心念念的翻来覆去中一点点流逝。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简云兮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休息吗?”

萧钰抬起头来,看着还未入睡的简云兮轻声反问:“吵到你了?”

简云兮将半张脸缩进被褥中,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轻喏道:“没有…我只是想让你早点休息…”

萧钰面露浅笑,执笔继续批示公文:“你怎么不睡?”

“我…我白天睡多了,睡不着。”心如小鹿乱撞,他如何睡得着。

萧钰全神贯注的批示公文,只剩纸张的窸窣声回应。简云兮双眸明如清水,静静的看着萧钰。只见他好看的脸上眉间蹙起,片刻又舒缓下来,修长分明的指节执笔提字,动作间行云流水。一副俨然的模样不同平日的轻狂,却令简云兮入迷般,顿感心绪。

即便一直这样看下去,他也是知足的。

“伤口疼不疼?”萧钰打破宁静。

简云兮回神:“不疼了。”

昨夜在他怀中,他也说不痛,然而行为所透露的却是他言语间的倔强。

萧钰搁笔,起身走至床前。简云兮看着他不免紧张:“你要睡这里吗?”鸠占鹊巢的他小声问道。

萧钰挑眉道:“不然呢?”

简云兮将身子向里挪去,腾出一块床榻让萧钰睡下。他将红透的脸半缩入被中,浑身紧张,又忍不住期待。

萧钰见他如此乖巧反倒不适,坐到床边,替他盖好被褥:“睡吧。”

“你呢?你不睡吗?你昨夜都没有睡。”简云兮目光炯炯的看向他。

萧钰面目柔和略带疲倦,轻捏他鼻笑道:“小子还关心起人来了,那天打你八十大板你不怪我?”

问似谈笑风生,却始终令他在意。同龄人之间的磨擦,身为长者,任意护了谁都会对另一方产生伤害。况且云兮还只十二三岁,来此无所依靠,不免会给他留下些阴影。

简云兮微微愣住,责怪自然是有的,怪他不曾来看自己一眼。可话到嘴边,却不敢吐露,只是笑着回道:“没有,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了。”眼神却躲闪着不敢正视萧钰。

回答出乎所料,见他如此逞强的淡然一笑,萧钰心中丝丝心疼,他打趣道:“属狗的小崽子,最近倒是不咬人了。”

简云兮闻言红着脸,皱起眉头不屑:“你才属狗,你才咬人,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睡就不睡,废话那么多。”说完便翻过身去,不再理他。

萧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起身坐回案桌前,继续批示公文。良久,简云兮又翻过身来,看着萧钰开口问道:“你真不睡吗?”

怕触碰到简云兮的伤口,萧钰也未打算睡,他头也不抬的批示公文:“随军征战经常几日不眠,不碍事。”

简云兮一听,来了兴趣:“听以先生说,你八岁便随军出征,常年征战沙场非常厉害。”

萧钰挑挑眉,笑道:“他在你们面前都是这么夸我的?”

简云兮点点头,继续道:“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战争,会死很多人。”

听以世有讲萧钰的事情后,他时常想像眼前此人在战场快意恩仇,浴血杀敌会是什么模样,未曾见过战争的残酷,但也曾耳闻。如若此生如意,他不会想亲眼看见。

萧钰面目淡然缓缓道:“没人会喜欢战争,和平这条路上,总要有人负重前行,有的人因为权势野心,有的人因为有想保护的人。”

简云兮问:“那你呢?你是有想保护的人吗?”

萧钰笑道:“每个人都有,你也会有。”

简云兮突然想起父皇,想起向海,想起那些曾经待他好的人。他不敢想象,更不想看见他们离去时的样子。他怔怔的看着萧钰,心中五味陈杂:“有人保护你吗?”

萧钰闻言微怔,从未想过这种事的他淡淡的回道:“我不需要。”

淡淡的言语,透漏些许无奈,却深入简云兮内心。一夜短暂,一夜未眠,静谧中剩下昏暗的烛光,和静视的目光。还有一句“我想保护你”始终没有勇气和能力说出口。

对于尚进的口证,蒋英为和章风鸣只承认了贪污公款,剩下拒不承认,只说一概不知,将污水全都泼到尚进一人身上,尚进狗急跳墙,将二人原来的罪行都抖露了出来。说的振振有词,掷地有声:

“你蒋英为整日人模狗样,张家的九条命案,就是你包庇私贿!草芥人命!过节收百姓的钱,不过节也找着各种法子收钱!心黑如碳!别他娘的装好人!还有你章风鸣,上头播下来的公款你哪次不贪,你说你就贪了这一次!我放你狗屁!你贪的钱都够你祖宗十八代修坟了!你们两个狗官跟我玩起过河拆桥是吧!我告诉你们!我今天被灭了满门也少不了你们!”

章风鸣,蒋英为套着枷锁跪在地上,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蒋英为惊恐无力,颤抖的指着尚进:“你参与的还少吗!穿上这身官袍你我哪个不是衣冠禽兽!”

尚进回呛:“说你是衣冠禽兽都抬举了你!你连护城河里的绿毛龟都算不上!”

章风鸣见两人争吵,已经烦透,斜睨了两人一眼:“真是两个草包。”

两人一听,双双又将炮火指向了章风鸣。

萧钰几人在一旁看着他们互咬,以世有摆摆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这里是总督府,不是你巡抚衙门,也不是你臬司衙门,吵什么吵,说些该说的。”

蒋英为睁大双眼看着以世有哭丧道:“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我们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承认?总不能因为尚进的一面之词,就定下我们这种滔天大罪吧。”

易安平见他死不认账,怒气冲冲喝到:“我呸!你个狗官,还狡辩!”

易安平本就生的五大三粗,此时一吹胡子瞪眼,不免恐吓到蒋英为,使他瞬间萎靡,闭上了嘴。

萧钰朝苏折离点头示意,苏折离派人带上以赵阳为首的江南富商共二十三人。只见他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有的还在家中坐着美梦便被抓起,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心中瞬间了然几分,不免惊慌。

蒋英为见到这些富商,还未等萧钰开口询问,便吓得倒在了一旁。

萧钰吩咐大堂两旁的衙役:“快扶着蒋巡抚一下,我还没开始问,怎么就倒下了。”

两名衙役掺扶着瘫跪的蒋英为,只见他面色苍白,一副临近濒死的模样。一旁章风鸣的脸色没比他好多少。

苏折离呈上两本黄色帐本,萧钰拿起账本走到案桌前缓缓开口道:“我手里的,是你们这半年以来所有在满春院买卖的帐目。”此话一出,吓得众位富商惊慌失色,连忙跪地,行为间就已经认了自己的罪行。

见他们如此惊恐,萧钰摆了摆手中本:“我问什么你们老老实实回答就行。”

众位富商忙点头:“是,是。”

“是谁让你们贩卖娈童的?”

只听二十多位富商各有说辞,有的说章风鸣,有的说蒋英为,有的说尚进,还有的说是赵阳介绍来的。

赵阳听后慌了神,左一把鼻涕右一把眼泪:“萧总督,我也是被章风鸣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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